第1章

我正在线上对接一个项目，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数据表格，耳朵里塞着耳机，里头传来甲方负责人不紧不慢的语调，像催眠曲。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右下角弹出了一个微信窗口。

是二狗子。

他平时神出鬼没，突然冒出来准没好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手还是忍不住点开了。

二狗子发来一条消息。

我盯着屏幕，手指悬停在键盘上，一时不知道该回什么。他这语气，不像平时插科打诨，倒像真有什么急事。可我正在会上，实在不方便语音或者视频。

我只好快速打字。

信息发出去，半天没动静。我心里更不安了，这不像他风格，他平时回消息比谁都快，生怕错过一秒钟的乐子。

就在我以为他没看见的时候，又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我皱了皱眉。

我心想，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平时不是挺利索的吗？今天怎么磨磨蹭蹭的？

正当我腹诽的时候，他又发过来一条。

我彻底蒙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我忍不住回了一句。

这次他倒是秒回了。

紧接着，又发了一段语音过来。

我戴着耳机，听筒里传来甲方负责人含糊不清的声音，全没法听二狗子的语音。我只好点了翻译。

屏幕上跳出来一串文字，看得我一头雾水。

这都什么玩意儿？跟乱码似的。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子都要炸了。

我耐着性子又打了一行字。

这次他发了一个短视频过来。

我看着那个视频缩略图，画面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具体内容。但我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小子不会又给我发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点开。毕竟还在会上，万一冒出什么不和谐的声音，我的职业生涯估计也就到头了。

我只好继续打字。

我刚发出去，他又来了一条信息。

我看着这几个字，脑子里止不住地联想。

二狗子这小子，平时就没个正形。现在又说什么“外面都是”，听着怎么这么吓人？

我心里越来越没底，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还在开会，得保持专业形象。

我强压着心里的不安，继续听甲方负责人汇报。可耳朵里听着他枯燥乏味的声音，脑子里却不停地回荡着二狗子的话。

“外面都是…拾荒者瘸了腿…急得痔疮都犯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我立刻摘下耳机，点开了二狗子发来的视频。

视频画面晃动得很厉害，好像是手机匆忙拍摄的。镜头里，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辆废弃的汽车歪斜着停在那里。远处的地面上，隐约能看到一些人影，他们的动作很奇怪，一瘸一拐的，仿佛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们的脚。

视频里没有声音，只有呼呼的风声。

我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外面真的出了什么事？

我立刻拨通了二狗子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