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只是个凡人，对阵法了解有限。”我坦白道。

“你不是一般的凡人。”面具人语气肯定，“我观察了你很久，你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可以感知并引导阵法的能量流动。这正是修复阵法所必需的。”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我的心猛地一沉。那种特殊的力量，是我一直隐藏的秘密。我能感受到天地间游离的能量，并将其引导到特定的符文和阵法中，让它们发挥作用。但这种能力在我看来并不稳定，有时甚至会反噬自身。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我问道，试图拖延时间，思考对策。

“你可以选择不信。”面具人耸了耸肩，手中的镰刀再次缓缓抬起，“然后，你就会变成迷雾中的一员，永远留在这里。”

我打了个寒颤。我能感受到周围的迷雾似乎变得更加浓稠，甜腻的香气也更加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接近。

“我答应你。”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与未知的危险相比，这个交易似乎是唯一的生机。

面具人收起镰刀，发出一声轻笑：“明智的选择。跟我来。”

他转身沿着石板路向上走去，白雾在他身后再次合拢。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石板路两侧的景物在白雾中影影绰绰，像是怪物的影子在晃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空或者触碰到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

“这里的迷雾，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问道，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沉默。

“特别之处？”面具人回头看了我一眼，面具下的眼睛看不出情绪，“它们可以侵蚀你的心智，放大你内心的恐惧和欲望。意志不坚定的人，会彻底迷失其中，变成迷雾的一部分。”

我听了，更加警惕地收敛心神，不让那些莫名的杂念趁虚而入。迷雾中的甜腻香气似乎更加浓烈了，让我头脑有些昏沉。

“所以，你需要修复防御阵法，是为了抵挡这些迷雾？”我问道。

“不全是。”面具人说，“迷雾是塔楼本身的一部分，是它的防御机制之一。我需要修复阵法，是为了抵挡来自外界的侵扰。”

“外界的侵扰？”我更加困惑了。谁会侵扰这座被迷雾笼罩的塔楼？

面具人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我们穿过一道石门，进入了塔楼内部。塔内比外面更加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土和霉味。墙壁上刻着一些古老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防御阵法的核心就在塔顶。”面具人指着螺旋向上的楼梯，“你需要跟我一起上去。”

楼梯很陡峭，而且布满了湿滑的苔藓。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越往上，塔内的温度似乎越低，空气也变得更加稀薄。

“你在这座塔里待了多久了？”我问道。

“很久。”面具人回答，“久到我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概念。”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仿佛承载着漫长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