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我站在客厅中央，盯着那个墙洞，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逐渐笼罩了我。走近洞口，我轻声呼唤："陈雨？你在吗？"
没有回应。
我鼓起勇气，爬过洞口，进入了她的公寓。灯是关着的，我摸索着打开开关。
灯亮起的那一刻，我惊呆了。
眼前的公寓空荡荡的，没有家具，没有装饰，只有墙壁上的灰尘和地板上的脚印。这明显是一个无人居住的空间。
但就在几小时前，我们还在这里一起喝茶聊天啊！
我惊恐地退回自己的公寓，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做梦吗？还是我终于失去理智了？
我拿出手机，翻看今天拍的照片。海滩、岩石、远处的小船，都清晰可见。但奇怪的是，我没有拍下任何有陈雨出现的照片。
那天晚上，我几乎没有合眼，脑海中充满了各种可能性和疑问。第二天一早，我决定去物业打听一下隔壁公寓的情况。
"315室？那间公寓至少两个月没人住了，"物业经理告诉我，"上一位租户搬走后，房东一直没找到新的租客。"
"但是，那个叫陈雨的女孩...她说她刚搬来一周..."
物业经理摇摇头："没有人叫陈雨的登记入住过315室。你确定没记错门牌号吗？"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陈雨不存在，那么这几天我和谁在一起？我和谁一起去了海边？墙上的洞又是怎么回事？
回到公寓，我再次检查了那个洞口。它确实存在，不是我的想象。但穿过洞口，依然是那个空荡荡的公寓，没有任何生活的痕迹。
我坐在地板上，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混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真的疯了吗？
正当我陷入绝望时，门铃响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男子。
"刘明先生？"他询问道。
我点点头。
"我是林晓的哥哥，林阳，"他自我介绍道，"我们在林晓的追悼会上见过。"
我恍然大悟。确实，那天有太多人来致哀，我没能记住每一个面孔。
"请进，"我让开身子。
他进入公寓，目光扫过墙上的洞口，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是...？"
"一场地震造成的，"我简单解释道，"马上要修了。"
他点点头，没有多问，直接切入主题："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关于林晓的那场车祸...可能并不是意外。"
"什么意思？"我瞬间紧张起来。
"警方最近重新调查了那个出租车司机的背景，发现他曾经有过精神病史，而且事发当天，他没有服用必要的药物。简单来说，那天他可能是在精神不稳定的状态下驾驶的。"
我感到一阵眩晕。"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警方不久前才有了新发现，"他解释道，"他们找到了司机的日记，里面写着他那天感到有'声音'在指引他。这显然是幻觉症状。如果他正常服药，这种情况本可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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