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周行被我一记高鞭腿扫翻在地，他痛苦地捂着小腹，脸上肌肉扭曲，但眼睛里那股子狠劲儿却一点没少。

我喘着粗气，甩了甩发麻的小腿，刚才那一脚几乎用尽了我的力气，但周行显然还没到极限。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像一条受伤的野兽，带着不屈的嘶吼。

“还没！”他低吼着，声音里带着一股子不甘和疯狂。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他，身体绷紧，准备迎接他接下来的攻击。我知道他，周行，一旦认定的事情，就像疯了一样，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他踉跄着站起身，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是一步步向我逼近。他的眼神，就像当年在训练场上，他为了一个不可能成的任务，不惜一切代价的样子。

“你必须停下！”我沉声说道，试图用言语阻止他。

“停下？开什么玩笑！”周行狞笑一声，“我怎么可能停下？我答应过她，一定要做到！”

他猛地扑上来，速度快得惊人。我侧身闪避，但他反应也快，顺势一个扫堂腿扫向我的支撑腿。我不得不跳开，避开他的攻击。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血腥味，老旧的仓库里，光线昏暗，只有头顶一盏摇曳的灯泡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我们的影子在墙壁上扭曲变形，像两只互相撕咬的怪物。

周行再次冲上来，这次他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只是最原始的撞击。他用尽全身力气撞向我的胸口，我咬紧牙关，双臂交叉挡在胸前。

“砰！”

一声闷响，我被撞得后退了几步，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周行也被反作用力震退，但他仿佛不知疲倦一样，再次冲了上来。

我们两个就像两台失控的机器，互相撞击，互相摧毁。没有技巧，没有策略，只有最原始的本能和最坚定的信念。

我不知道我们已经打了多久，只知道我的身体已经快要到达极限。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一样，每一次动作都带着撕裂的疼痛。但周行比我更疯狂，他似乎全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攻击。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我喘着粗气问道。

“为了她！”周行的眼睛通红，“我答应过她，一定会让她看到真相！”

“但你这样只会毁了你自己！”我吼道。

“那又怎么样？！”周行大声咆哮，“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不能让她失望！”

他的声音里带着绝望和愤怒，我知道，他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个承诺上，他不能失败，也不允许自己失败。

他再次冲上来，这次他瞄准了我的头部。我勉强抬起手臂格挡，但他的拳头还是擦着我的脸颊掠过，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我抓住机会，一个侧踢踢向他的肋骨。周行闷哼一声，身体一歪，但我知道这还不够，他很快就会恢复过来。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道瘦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