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摔进那片荒草地，刘达成的拳头像风暴般落在我身上。每一击都是实打实的疼痛，毫不留情。

"杨子涛，你他妈还敢跟踪我？"刘达成眼里闪着疯狂的光，再次挥拳砸向我的脸。

我侧身闪避，拳头擦过耳际，带着风声。趁他重心不稳，我猛地一脚踹向他的膝盖。但刘达成反应极快，一把抓住我的脚踝，将我重重摔在地上。

背部着地的瞬间，我感觉肺里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窒息感袭来，但我不能停，不能输。我翻身爬起，喉咙里尝到了血的味道。

"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私家侦探？警察？"刘达成冷笑着，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我没有回答，只是调整呼吸，找准时机。在刘达成再次进攻前，我突然扑上去，用头撞向他的腹部。

"唔！"

他闷哼一声，但随即一记肘击落在我的背上，剧痛如电流般窜过全身。我咬紧牙关，抱住他的腰，拼尽全力将他掀翻在地。

我们两个在荒草地上翻滚，像两头困兽。没有任何花哨的技巧，只有原始的蛮力与意志的对抗。

"我答应过她会找到真相！"我在剧烈的搏斗中喊道，嗓子因疼痛而嘶哑。

"狗屁真相！"刘达成突然翻身骑在我身上，双手掐住我的脖子，"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

窒息感袭来，眼前开始模糊。但我绝不放弃，三年前站在医院走廊里，看着林薇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就已经发誓要找到真相。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我用尽全力，一拳打在他的太阳穴。刘达成松开了掐住我脖子的手，但立刻回以更猛烈的攻击。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我竭力防守，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

我们都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他的左眼已经肿胀，我的嘴唇破裂。但谁都不肯认输，仿佛这场搏斗关乎的不只是胜负，而是某种无法言说的执念。

"你以为你是为了正义？"刘达成冷笑，"你不过是她的替罪羊！"

我没理会他的话，趁他说话时分神，猛地一个翻身，将局势逆转。我骑在他身上，连续几拳砸向他的脸。

"告诉我！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达成嘴角挂着血丝，却依然冷笑："你真以为林薇是无辜的？天真！"

听到这个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我怒火中烧。又是一拳砸下，刘达成的牙齿染上了鲜血。

"那个证据，她肯定没告诉你吧？"他在血沫中艰难开口。

我一愣，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刘达成突然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刀，朝我刺来！

我堪堪避过要害，但左肩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疼痛立刻扩散开来，但我顾不得这些，一把抓住他持刀的手腕，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

我们在荒草地上僵持，都已经到了极限。刘达成的眼中闪烁着决绝，我知道他宁愿同归于尽也不会轻易松口。

"砰！"

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我和刘达成同时一惊，身体本能地分开。循声望去，月光下，林薇站在不远处，手中的枪还冒着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