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擦了擦眼泪："昨晚子涛差点死在刘达成手里，而这全都是因为我。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昊风。我不能再伤害你们了。"

回忆涌上周昊风心头。三年来，每次见到林薇，她确实总是更关心子涛的调查进展，而对他的关心和示好，只是礼貌性地接受，从未主动回应过。

但他太爱她了，从未往深处想。

"所以......"周昊风艰难地开口，"你是说，你从来没有对我......"

"对不起，"林薇低声说，"你是个好人，昊风，比我遇到的任何人都好。你值得更好的人，不是我这种卑微又自私的女人。"

周昊风苦笑："你不卑微，林薇。你只是太执着于找出真相，这没什么错。"

林薇摇头："不，我不仅仅是为了真相。我是为了自己的愧疚和无法释怀。我让你们冒险，不是因为我勇敢，而是因为我懦弱，不敢自己面对。"

她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我决定离开这座城市。案子已经到了这一步，你们警方会继续调查的，而我...我需要远离这一切，重新找回自己。"

"你要走？"周昊风震惊地问，"现在？"

"等子涛出院后，"林薇回答，"我想亲自向他道歉，然后就离开。"

周昊风沉默了很久，最后收起了钻戒："好吧，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但是林薇，无论你去哪里，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可以联系我。"

林薇的眼泪又落下来："为什么你还这么好？明明知道我利用了你的感情......"

周昊风苦笑："因为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她幸福，即使那份幸福与我无关。"

他转身离开，留下林薇一个人站在走廊上抽泣。

走出医院大门，周昊风终于控制不住，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渗出血来。他没有感到疼痛，只有一颗心被撕裂的苦楚。

三年了，他等了三年，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手机响起，是队长王铮的电话。

"队长，什么事？"周昊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有新发现，"王铮的声音很严肃，"我们在刘达成的住所找到了一个保险箱，里面有一份文件和一个U盘。你得立刻回来看看。"

"什么文件？"

"不确定，上面有陈氏集团的标志，好像是什么财务报表，"王铮说，"但更重要的是U盘里的内容——那似乎才是刘达成被杀的原因。"

周昊风立刻打起精神："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周昊风看了一眼医院的窗户，深深叹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案子还是要查下去。即使林薇已经决定离开，即使他的心已经碎了。

因为这是他的职责，也是对杨子涛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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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安全屋时，天已经黑了。周昊风的短信很简洁："有重要发现，地下室汇合。"

地下室是我们的暗语，指的是市郊一家废弃工厂的地下仓库。那里曾是我们大学时探险的地方，现在成了秘密会面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