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的决定去澳洲了？"

"是的，"林薇看向窗外，"我需要一些时间和空间，来重新认识自己。"

周昊风苦笑："我明白。三年的执念，突然结束，确实需要时间适应。"

林薇转向他："昊风，对不起。我知道我伤害了你。"

"别这么说，"周昊风摆摆手，"我早就知道你心里装着别人。只是...自欺欺人地坚持着。"

"不，"林薇认真地说，"我从来没有拿你当替代品。你是独特的，温暖的，值得最好的爱情。我只是...现在的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周昊风看着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我会等你。"

林薇摇头："不，不要等。去寻找真正爱你的人，去过你应得的幸福生活。"

"那你呢？"周昊风问，"在澳洲待多久？"

林薇看向病房的方向："不知道。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等到我确定自己想要什么，等到我不再为了逃避而活......"

她深吸一口气："昊风，谢谢你这些年的陪伴和保护。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之一。"

周昊风笑了笑，眼中有些湿润："保重，林薇。无论何时回来，我都会是你的朋友。"

林薇点点头，轻轻拥抱了他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周昊风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擦了擦眼角，推门走进病房。

杨子涛躺在床上，似乎在出神。

"想什么呢？"周昊风问。

"没什么，"我回过神，"案子的后续处理得怎么样？"

周昊风在床边坐下："很顺利。副市长认罪了，供出了其他共犯。整个案子已经移交检察院，很快就会开庭审理。"

我点点头："很好。"

"林薇告诉你她要去澳洲的事了？"周昊风问。

"嗯，"我回答，"下周走。"

周昊风审视着我："你不挽留她？"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要挽留？她需要新环境，新开始，这很好。"

周昊风摇摇头，似乎对我的回答很失望："你真是个傻子，杨子涛。"

"什么意思？"

"林薇喜欢你，"周昊风直截了当地说，"从一开始就是。她拒绝我，不仅仅因为她觉得自己配不上，还因为她心里一直有你。"

我震惊地看着他："这...不可能。她从来没有表示过......"

"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值得幸福，"周昊风解释道，"她一直活在愧疚中——愧疚于陈志明的死，愧疚于连累我们冒险。她不敢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回想着这些年与林薇的相处，她的眼神，她的话语，她的行动...突然间，很多事情都有了新的解读。

"如果你也有感觉，就去找她，"周昊风站起来，"别等到她真的离开，才后悔莫及。"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但你......"

周昊风苦笑："我早就知道自己没戏了。与其憋在心里，不如放手让你们都获得幸福。"

他拍拍我的肩膀："好好想想吧。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