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风大了,阿那然屋子的窗户被吹开发出啪啪的声响。
阿那然停止了回忆,但还是睡不着,他提起身边的黑剑,出了房门到了无人的沙漠。
只有练剑能让自己心思清明,安宁沉静。
阿那然收剑,便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转身一剑刺过去,剑柄离那人的脖颈不过一寸。
是一身红衣的青木媛。
青木媛张家主,别来无恙。
阿那然你怎么会在这儿?
青木媛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青木媛心中有气,对此时的阿那然自然不会客气。
青木媛张家家主一个月内来了御妖国三次,究竟所为何事?
阿那然怎么?我的行踪与你何干。
青木媛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
青木媛御妖国举国搜查王权弘业,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
青木媛步步紧逼,问题逐渐犀利,面对自己喜欢而又不得不远离的青木媛,阿那然根本没有办法,几番纠缠下来就准备离开,却被青木媛一把拽住了袖子。
阿那然放手。
青木媛有些事我必须问清楚,为什么十八岁的你性情大变!再也不肯见我!
青木媛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青木媛终于将困扰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而阿那然一直逃避的问题也被青木媛摆在了面前。
一瞬间,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阿那然走的很快,南亦找了一下午也没找到,只能又回了家里,张正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南亦有些生气,噔噔蹬蹬进了门,看的张正一愣一愣的。
张正一一,怎么了?
南亦他!
南亦为了保险,在这儿也不会直接说出阿那然的名字,只用他代替。
张正只看到南亦瞪着眼睛,指着外面,另一只手叉在腰上小嘴叭叭。
南亦他简直是不知好歹!我救了他,结果他转身就走。
张正头发怎么了?
南亦先别管。
南亦他居然说,这是我自愿的。
南亦叉着腰,随意把短发挽在脑后,生气的向张正控诉阿那然的行动,说话时眉尾上扬,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南亦我以后要是再管他的事!我就不信南!
南亦和阿那然有当初的礼物之争,也和阿那然保持过短暂的和平,所以现在才能愿意去帮他。
张正将她那缕断发挽了几下,便很快的藏进了发髻间。
张正这种情况我也想到了,小然肯定不愿意打扰你。
张正既然如此,我欲邀南小姐同游国都以赔罪。
张正不知南小姐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张正微微俯身,将手伸了出来,脸上还挂着宠溺的笑容,南亦自然不会拒绝,如同公主般骄傲的将手放在张正的手上,骄傲的说道。
南亦行吧,看在你的份上。
御妖国的国都民风开放,夜晚没有宵禁,要比一气盟的好玩许多。
白日里宽阔的街道两旁全被支起了摊子,甚至还有卖兔子耳朵,猫耳朵这种装饰物的。
路边各种各样的舞台上都是异域服侍的女子在跳舞,南亦看的眼睛都直了,只有张正才能把她拽开。
许多的妖仆都会选在晚上出来玩,甚至放出自己的尾巴和耳朵,南亦走了一路摸了一路,猫妖兔妖,来者不拒。
张正我的耳朵?你没摸够吗?
张正拉着南亦的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偷偷的将自己的耳朵放出来,一种破釜沉舟,要将在外流连花丛的“妻子”诱惑回家的架势。
张正我的你不用偷偷摸。
南亦快乐了,狠狠挼了一把张正的耳朵,自从张正能够控制自己体内的妖力后,他的耳朵就能收缩自如,南亦已经很久没有过手瘾了!
南亦我还要回去摸尾巴!
南亦踮起脚,悄悄靠近张正的耳朵私语。
张正的耳朵和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南亦笑了,幸福果然得自己争取,然后就拉着张正的手,走到了一个小摊上。
南亦看!这个头巾!
南亦从老婆婆的摊子上取了一片红色的头巾给自己戴上。
南亦我这几日见过好多女子都带着这个,从头顶一路垂到脚踝,怎么样?好不好看?
绯红的头巾如同倾泻的晚霞盖住了南亦的及腰长发,金线勾勒出复杂瑰丽的花纹,再坠上各色的宝石珠翠,其余的宝石链子随着她的旋转摇曳晃动,一袭同样艳红的曳地长裙将她身姿衬托得婀娜曼妙,眼波流转间皆是风情。
张正好看!我们直接买下来吧!
张正你喜欢就多买几条。
此时的南亦就在万千灯火中转着圈,娇艳美丽,如同一朵盛放的牡丹,张正无时无刻不再为她心动,他的目光所至,只有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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