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南亦确实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现在已经痛苦的说不出话了。
傲来三少哦,我忘了,之前的人基本都要斩断经脉,重塑血肉才能容纳这股能量。
傲来三少心虚的挠了挠脑袋。
傲来三少额…你努力忍一忍。
这股力量在南亦的经脉里横冲直撞,留下一片狼藉后又潇洒离开。
经脉如同被万万千千的小钢针刺中,随着她的动作不断的蠕动。
南亦这……这踏马的也太疼了!!
傲来三少哎,看来再美的人也会说脏话的哈。
南亦实在忍不住疼痛,瘫倒在地上,断裂的经脉在她的身体上造成了道道伤痕,越来越多的鲜血涌了出来,瞬间白色的衣裙变成了一件血衣。
南亦终于忍不住了,开始痛苦的嘶吼,她的下唇也被她咬出了深深的伤痕,甚至开始用头捶着地面减轻痛苦。
傲来三少第二次见面了啊。
小金人叹了口气,似乎是看不下去这般惨烈的情况,显出俊郎的身形蹲了下来。
他伸出手抚摸着南亦的头,一股温暖的力量缓缓流出,然后融进南亦的体内。
傲来三少这一次,希望你一切顺利。
话音刚落,他又变成了一个小金人,然后渐渐消散。
而南亦顷刻间仿佛陷入了沉睡,青铜门内,寂静无声。
离幽已经一天了,还没出来吗?
南宫亦应该快了。
南宫亦和离幽两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青铜门前,都在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离幽再不出来南家的那群人就得杀过来了。
离幽话音刚落,沉重的青铜门便缓缓打开。
此时的南亦,身上满是血污,只有细小的伤痕已经愈合,可那些深可见骨的伤还在向外渗血,她步履蹒跚的出了门,看到南宫亦的那一刻,终究失去了所有力气直接倒了下去。
南亦阿姐……
南宫亦立刻将人抱在了怀里,用灵力帮她愈合伤口。
离幽她……怎么会这样。
南宫亦原本就是这样。
南宫亦只是当初我的灵力比她强得多,所以会比她好点儿。
离幽大惊,他已经开始幻想,三百年前独自一人的南宫亦又该是怎么样的惨状。
南宫亦一切等回去了再说。
南煜如何?
南亦的房间里,南家的诸位师兄和南知远都在外间等待,看到南烨出来,全部起身迎了上去。
南烨我检测了,师姐确实成功的获得了那股能量。
南烨受伤是因为当时的她自身力量不足以匹配所以如此。
南烨她的伤已经在恢复了,明日就能下床了。
南烨的医术经历一番历练,早就比刚开始时精进了不少。
南烨我去给师姐开点药,助她伤势尽快恢复。
南知远你们就先回去吧。
南知远脸色苍白,从南亦回来之时一直紧握的双手此时才放松下来,一直紧绷的身体也失了力气。
南知远我今晚陪着他就好。
南炘师傅,您——
南煜好。
南煜一把拽住了南炘的胳膊,拦住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
南煜那师傅就在这儿陪陪师妹吧,我们几人先出去了。
南炘虽然疑惑不解,但仍然跟着南煜出了门,房间里只剩下了南知远。
南炘你刚才为什么拦我?师傅今天累了一天了。
南煜让他陪陪师妹吧。
南煜我们将要出圈,或许,师傅更想用最后的时间和女儿在一起。
南炘眼神一暗,他终于明白了师傅一直以来的愁思与牵绊。
哪怕是终生坚守大道的师傅,在此刻也只是一个渴求女儿平安的父亲。
宫泠师傅!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身白衣的宫泠直接跑了过来。
宫泠王权山庄来信,两棵苦情树的通道被打通了。
宫泠杨家家主在涂山去世,王权小姐和杨公子也受伤了。
南煜怎么回事?
南煜面色一变,大跨步下了楼台,直接一甩长袖出了院门,而宫泠则赶紧跟在了师傅身后。
宫泠王权少主和东方小姐此时还在杨家。
杨家早就挂起了白色的灵幡,哀乐遍地。
王权弘业和杨一叹就在灵堂内,两人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南煜进门后,先跪在排位之前,为逝者上香跪拜。等礼成以后才起身讨论正事。
南煜怎么回事?
杨一叹抱歉,师兄。
杨一叹双眼通红,失去亲人的痛苦还未消散。
杨一叹是我,是我没有拦住他们。
王权弘业一叹,这件事,责任不在你身上。
南煜不必多言。
南煜上前,安慰的拍了拍杨一叹的肩膀。
南煜亦不必自责。
南煜师傅之前卜过一卦,早就有所预料,只是我尚存一丝希冀罢了。
王权醉师兄,哥!
王权醉走了进来,她面色苍白,受的伤还没有好利索。
南煜我让南烨给你配的丹药。
王权醉谢谢师兄。
王权醉接了过来直接服用,灵力在经脉中运转一周,果然伤势恢复的速度开始增长了。
王权醉两棵苦情树的通道链接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权弘业我和淮竹已经开始准备,明日一早,便前往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