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热搜上的黑天鹅

苏晚蹲在公厕隔间数钞票，十万现金裹着《诗经》扉页。纸币油墨味混着龙涎香，熏得她太阳穴直跳。

"叮——"

微博特别关注突然跳出来。林雨柔发了九宫格自拍：练功房、泪痣特写、还有张"不小心"入镜的艺考成绩单。配文："努力的小孩会被看见~"

"呕..."她拇指快把屏幕戳裂了。这绿茶居然买水军刷#天使落泪痣#，真当美图秀秀是万能的？

锁骨突然针扎似的疼。倒计时变成87:15:32，朱砂痣红得发紫。镜子里的自己眼圈乌青，活像被吸了阳气。

"得搞点正能量啊..."她翻出地铁站鉴宝视频，注册小号@涅槃黑天鹅。鼠标悬在发送键上时，网页突然卡死。

无数个弹窗炸开：#惊！艺考女神竟是鉴宝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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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市场二楼飘着霉味。苏晚压了压棒球帽，直播手机黏在自拍杆上晃悠。

"家人们看这个青瓷碗，"她指尖敲了敲碗沿，"龙泉窑梅子青，可惜是上周刚埋的。"

弹幕瞬间炸锅。

[不信！我爷爷传家宝！]

她直接抄起旁边鱼缸。"哗啦"一声，碗在碱水里泡出蓝绿色泡沫。摊主脸色比泡沫还精彩。

打赏特效突然霸屏。ID"时砂"连刷十个火箭，留言：西区三排左二。

那摊子摆着个脏兮兮的铜炉。苏晚刚摸到炉耳，记忆突然闪回——前世片场爆破戏里，江寒川书房就有这么个香炉！

"明宣德洒金铜炉，"她指甲抠开包浆，"三足象首是真的，炉身是民国仿..."

摊主抄起扫把要打人："哪来的黄毛丫头！"

镜头突然对准他衣角——那里沾着海藻绿的颜料，和妈妈设计图上失踪的敦煌色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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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当铺亮着盏血红灯笼。苏晚把铜炉拍在柜台上，袖子里藏着修眉刀。

"二十万。"柜台后伸出只枯手，"现金。"

她突然按住对方虎口的蛇形纹身："你们老大是不是左耳缺一块？"这是前世在江寒川保险柜里看过的照片。

枯手猛地缩回。暗门"吱呀"裂开条缝，穿唐装的老头正在盘核桃，左耳果然有道疤。

"小丫头眼毒啊。"他扔来牛皮袋，"再加十万，帮我看个东西。"

檀木盒里躺着半块碎瓷，莲花纹和她琴凳暗格对得上！苏晚刚要摸，老头突然按住她手腕："苏明月是你什么人？"

妈妈的名字！她后颈汗毛倒竖，铜炉里飘出的烟突然凝成∞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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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抱着钱蹲在ATM隔间。监控红灯一闪一闪，像江寒川抽烟时的火星。

手机突然自动播放视频：是她前世坠楼的画面！慢镜头里，林雨柔背后还站着个人影——银丝眼镜反着冷光，分明是监控室那个男人！

"顾...承渊？"她念出汇款单上的签名，锁骨突然灼痛。倒计时变成85:00:00，朱砂痣渗出血珠。

玻璃门外闪过黑影。她抄起防狼喷雾转身，只看见清洁车上的奶茶杯——杯壁水珠又拼成∞，吸管弯成箭头指向对面大厦。

LED屏正在播放她的黑天鹅视频，画面突然卡顿。所有电子屏同时跳出血红弹窗：

**游戏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