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白炽灯在雷暴中忽明忽暗，叶星星攥着哈泊（汪鸣）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掌心。汪鸣（哈泊）蹲在角落，尾巴夹得死紧，狗眼里映着刘博士身后闪烁的仪器——那上面正跳动着他作为人类时的心电图。
"心脏负荷实验显示，犬类身体无法承受人类的情感波动。"刘博士调出数据，汪鸣（哈泊）的尾巴突然剧烈颤抖，对应屏幕上心率飙升的曲线，"比如现在，他每骂一句脏话，心率就会突破犬类安全值。"
叶星星猛地转身，却看见汪鸣（哈泊）正用爪子扒拉她的裤脚，眼神里混着人类的懊恼与狗狗的委屈。她忽然想起，当他还是人的时候，每次吵架后都会偷偷把她喜欢的零食摆成道歉的形状，而现在，只能用湿润的鼻尖轻蹭她的指尖。
"所以20年的说法......"她的声音被雷声撕碎，哈泊（汪鸣）突然握紧她的手，指腹擦过她掌心的旧疤——那是他当狗时，她为救他被玻璃划的，"是因为狗的寿命，刚好够让某些人学会怎么去爱？"
刘博士沉默着递来平板电脑，监控记录自动播放：三年前的暴雨夜，小金毛哈泊被丢弃在垃圾桶旁，而路过的汪鸣明明撑着伞，却在看到它身上的血迹时，毅然冲进雨里抱起它。"有些秘密，"他说，"是人类在学会当狗前，就已经藏好的真心。"
汪鸣（哈泊）忽然发出呜咽，声音里带着破碎的人类叹息。叶星星蹲下来，用指尖梳理他耳后的毛发，触到那道只有她知道的、藏在毛底的旧伤——那是他当人时，为保护她挡下的酒瓶碎片。
"手术可以推迟。"她站起身，抓起实验台上的药水瓶，"但从今天起，"她盯着刘博士镜片后的倒影，"我要你给汪鸣（哈泊）装最先进的翻译项圈，还要给哈泊（汪鸣）做犬类心脏强化训练——毕竟，"她转身望向两个灵魂，雷光在他们眼中碎成星子，"我家的狗和人，都要健健康康地，听我把没说完的话，慢慢说完。"
实验室外，暴雨忽然转晴。汪鸣（哈泊）摇着尾巴追出，嘴里叼着叶星星落下的发带；哈泊（汪鸣）则笑着替她戴上外套，动作自然得像接过千百次的牵引绳。刘博士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在实验日志里写下："灵魂的重量，或许从不在于物种，而在于愿意为彼此停留的、笨拙又温柔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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