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他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林薇也慌了：“妍妍，你不能这样！这份合同已经……”

“合同还没生效。”我打断她，眼神如刀，“周扬还没有签字。而现在，他永远都不会签了。”

我将文件扔给周扬：“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承担违约金，净身出户。要么……”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要么，我把你出轨，以及侵吞公司财产的事情，公之于众。你自己选吧。”

周扬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看向林薇，希望她能说些什么，但林薇此刻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他。

最终，周扬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了。

“林薇，”我看向她，语气冰冷，“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

我离开了办公室，将身后的两个人留在无声的绝望中。复仇的第一个回合，我赢了。但这仅仅是开始。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瘫坐在椅子上，刚才的强硬和冷静瞬间瓦解，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疲惫和悲伤。

我想起了小时候。

我的童年并不幸福。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母亲一个人辛辛苦苦地把我拉扯大。她身体不好，却总是拼命地工作，只为了让我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记得有一次，母亲生病了，发高烧。我守在她床边，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努力，将来让母亲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这么辛苦。

母亲常常告诉我，人要善良，要相信别人。她总是用自己的微薄之力去帮助别人，即使自己过得很艰难。

那时候，林薇是我的邻居。她家里条件比我们好很多，但她总是喜欢跟我玩。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写作业，一起分享小秘密。我把她当成我最好的朋友，甚至比亲姐妹还要亲。

林薇的妈妈，周阿姨，表面上对我们很好，总是嘘寒问暖的。我一直以为她是真心喜欢我和母亲。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周阿姨和另一个阿姨的谈话。

“老沈家那个病秧子，真是死心眼，还以为自己能把女儿拉扯大呢。”周阿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等她撑不住了，她那个女儿可就没人管了。”

“你打算怎么办？”另一个阿姨问。

“能怎么办？当然是想办法把她家的房子弄到手。”周阿姨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讨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她那个女儿，也就那样，将来也翻不了身。”

那时候我还小，不太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但周阿姨嘴里“病秧子”和“那个女儿”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躲在角落里，听着她们的谈话，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后来，母亲的病情越来越重，最终还是离开了。在她临终前，她握着我的手，虚弱地说：“妍妍，你要坚强，不要恨任何人。妈妈希望你能够幸福。”

我哭着答应了她，但我心里却无法平静。周阿姨的话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我开始怀疑母亲的死是不是跟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