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水母的光芒变得更加明亮，"没有真正的失败，只有不同的结果。每一次尝试都为宇宙提供了新的信息，使下一个循环更加善。"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林默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迷失感。
"你有两个选择。"水母缓缓移动，"回到循环，继续你的人生，但保留你在这里获得的知识；或者留在界外，成为像我们一样的'观测者'。"
林默沉思良久："如果我选择回去，我能改变什么吗？"
"你无法改变循环的存在，但你可以改变自己在循环中的体验。知晓真相后，你会以不同的眼光看待每一个经历，每一段关系。这本身就是一种突破。"
林默做出了决定："我要回去。带着这份知识，重新经历我的人生。也许在某个循环，我能找到更好的方法。"
水母的触须舒展开来，形成一个球形的光茧，将林默包裹其中："记住，林默，时间不是囚笼，而是成长的阶梯。每一次循环，都是向更高维度迈进的机会。"
光茧越来越亮，林默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分散，融入到某种更广阔的存在中。最后一刻，他想起了那个在公园下棋的老人，突然明白了一个可能性——那个老人，会不会就是某个循环中的自己？
光芒彻底吞噬了他的意识。
2013年6月8号
这一天下午，林默和全国大多数刚高考的人一样，跟几个平时玩得好的同学准备一起去电影院看场期待已久的科幻电影。心情极度开心的他们在步行街上嬉笑打闹。
商场前的喷泉广场人来人往。林默停下脚步，突然有种强烈的既视感，仿佛这一刻他曾经经历过。不仅如此，他似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个骑自行车的老人会从侧面出现。
果然，一个老人骑着自行车从拐角处缓缓驶来。林默主动上前，接住即将掉落的纸张。
"谢谢你，小伙子。"老人微笑着说。
"不客气，周教授。"林默脱口而出，然后愣住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个陌生老人的名字？
老人的目光闪烁着理解和赞赏："看来这次你记住了更多。"
林默感到一种奇怪的亲切感："我们认识吗？"
"现在不认识，但将来会的。"老人神秘地笑了笑，"告诉我，你相信时间是直线还是圆环？"
林默毫不犹豫地回答："都不是。时间是螺旋上升的，每一圈看似重复，实则更接近某个终极目标。"
老人的眼睛亮了起来："有趣的回答。我期待着看你这次会走得多远。"说，他骑上自行车离去。
"林默，你跟那老头说什么呢？电影要开始了!"朋友的呼喊将他拉回现实。
林默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这一次，他会做出不同的选择，走出不同的人生轨迹。因为即使在宿命的循环中，知晓真相本身就是一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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