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天花板，语无伦次地说：“有……有东西……在上面……”
李壮和王雷抬头看去，天花板上空空如也。
“哪有什么东西？”王雷皱着眉说。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李壮担心地看着我。
我感到一阵绝望。他们看不到，他们不相信。
我看向赵默，他坐在自己的床铺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他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一种奇怪的光芒，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极淡的弧度。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一切的怪事，都和赵默有关。
我冲到赵默面前，抓住他的胳膊，大声质问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赵默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仿佛我只是一只在他面前嘶吼的虫子。
“你说话啊！”我用力摇晃着他的胳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赵默突然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个笑容和我在梦里看到的天花板上那张人脸的笑容一模一样。
“你看到了。”他用那种沙哑的声音说道，“你看到了……”
他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直接在我脑海里响起。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脑子里的弦“嘣”地一声断了。
我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我拼命地挣扎，尖叫，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学校的医务室里。校医告诉我，我半夜在宿舍里大喊大叫，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他们把我送到了医务室。
我告诉校医我看到的、听到的，告诉她关于赵默的诡异行为。校医只是耐心地听着，然后说我可能是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
我回到寝室，李壮和王雷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他们好像觉得我真的疯了。赵默还在寝室里，他坐在自己的床铺上，依然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我无法再在这个寝室待下去了。我感到窒息，感到绝望。我向学校申请调换寝室，但学校说寝室已经满了，无法调换。
我给家里打电话，说我要回家。父母同意了，让我第二天就买票回去。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种指甲刮擦墙壁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看到黑暗中有一个黑影在寝室里飘来飘去。
我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样。我死死地盯着那个黑影，发现它慢慢地向赵默的床铺飘去，然后融入了他的身体。
我浑身冰凉，一股极度的恐惧攫住了我。
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我悄悄地爬下床，穿上衣服，拎起书包，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寝室。我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分钟。
我连夜离开了学校。
回到家后，我的精神状态依然没有恢复。我总觉得学校里的那些事情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发生的。我开始上网搜索城北技工学校的历史，搜索关于那栋老宿舍楼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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