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要的很简单：公道。"

"公道？"徐淑华嗤笑，"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你父亲技不如人，怪得了谁？"

"技不如人？"我放下茶杯，"陷害、威胁、造假，这就是您教给程震的商业手段？"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运转的，孩子。"徐淑华的语气突然变得温和，几乎是慈爱，"你很聪明，也很有能力。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

"是吗？"我微笑。

"当然。"徐淑华向前倾身，"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程震确实对不起你，但程家的大门依然向你敞开。以你的能力，全可以在程氏集团担任要职。"

"您是在招揽我？"

"何必那么见外？我们终究是一家人。"徐淑华露出罕见的笑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保证，只要你停止对程家的打击，撤回那些举报和证据，我个人会给你两个亿的补偿，外加程氏集团5%的股份。"

两个亿再加百亿企业5%的股份，这个条件足以让任何人心动。但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然后呢？"

"然后你就是程家的一员，受到程家的保护。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合理，都可以满足你。"

"徐阿姨，您真的认为我在乎这些吗？"

"不然你在乎什么？复仇？"徐淑华冷笑，"复仇能给你带来什么？即使你毁了程家，又能如何？你父亲不会复活，你年轻的十年也不会回来。"

"您说得对。"我点点头，"所以我不是为了复仇。"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徐淑华失去了耐心。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我要您亲手签下这份认罪书，承认当年是您指使程震陷害我父亲，导致他破产身亡。"

徐淑华看都没看那份文件，嗤笑一声："痴心妄想！"

"您确定吗？"我取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中，年轻的程震与徐淑华在讨论如何陷害我父亲。徐淑华的声音清晰可辨："这老东西太固执，不肯合作，就用这个方法逼他就范。记住，账目造假的证据一定要指向他本人，不能有任何差错。"

徐淑华脸色大变："这不可能！当时只有我和程震两个人！"

"这录音是程震的秘书提供的。"我微笑，"您太小看自己儿子了。他早就为自己留了后路，在您的办公室里安装了窃听器，为的就是在必要时能够自保。"

"不，这不是真的！"徐淑华激动地站起来，"录音可以造假！"

"法院会判断它的真伪。"我依然冷静，"还有这些。"

我又拿出一沓文件，是当年账目造假的详细记录，以及徐淑华下令摧毁我父亲公司的邮件往来。

"您知道这些年我为了收集这些证据付出了多少吗？"我轻声说，"我不在乎钱，不在乎地位，我只想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我父亲得到公正的评价。"

徐淑华瘫坐回椅子上，脸色灰白："你究竟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