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不能让你卷入危险，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徐志远安排的人。所以我选择暂时离开，去上海寻找证据，洗清自己的冤屈，也揭露他们的阴谋。

等我回来，一定会娶你。如果我不能回来，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心永远与你同在。

文远"

徐映秋的手微微发抖，继续读下一封信：

"念芝：

上海的生活比想象中艰难，但我已经找到了一些证据，证明徐志远与日本商人的勾结。我计划下个月回杭州，当面揭露他们的阴谋。

听说林家的危机暂时解除了，这令我稍感安心。但我担心这只是暂时的，徐志远不会轻易放弃他的计划。请你多加小心，不要轻信任何人。

我日夜思念着你，思念西湖边的柳树，思念你靠在我肩头的温暖。梳子还在你身边吗？那是我亲手刻的，希望你收到了。

文远"

第三封信的日期是1934年末：

"念芝：

惊闻林家同意了你与徐家公子的婚事，我的心如刀绞。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一定是家族的压力。

我已经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准备揭露徐志远的阴谋。但战事突然紧张，日军的威胁日益逼近，我决定先参军抗日，等战事稍缓，再回来找你。

请你相信，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回来。西湖边的誓言，我永远记得。

文远"

最后一封信日期是1937年：

"念芝：

这可能是我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战事激烈，我所在的部队即将开赴前线。面对强敌，生死难料。

听说你已经结婚，嫁给了一位军官。我不怪你，在这样的时代，个人的选择太过渺小。但我希望你过得幸福。

如果有来生，我们还能在西湖边相遇，我一定第一时间认出你，不再让任何人将我们分开。

永远爱你的文远"

信的末尾，还附了一张小纸条，字迹匆忙：

"萧兄：若我不幸牺牲，请将这些信交给林念芝，但前提是她必须是独身一人。若她已婚，请将信烧掉，不要让她知道这些事，免得扰乱她的生活。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文远"

徐映秋放下信，眼中含泪。萧先生叹了口气："蒋文远确实在1938年的一次战斗中牺牲了，年仅27岁。临终前，他还念着林念芝的名字。"

"那徐志远呢？我外祖父..."徐映秋的声音有些发颤。

萧先生摇摇头："我不了解你外祖父的情况，但如果你外祖母嫁给的是徐家公子，那么这里面可能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真相。"

徐映秋陷入了沉思。回忆外祖母生前的点点滴滴，她从不提及自己的婚姻，对外祖父的态度也一直很冷淡。难道，这就是原因？

带着满腹疑惑，徐映秋回到了杭州，再次拜访了陆老。陆老听他的发现，若有所思："林念芝最后嫁给的军官，是叫徐明吗？"

徐映秋点头："是的，我外祖父就叫徐明。"

"徐明是徐志远的侄子。"陆老轻声说，"但他与徐志远并不亲近。据说，徐明实际上是林家的支持者，他参军抗日，后来成为一名爱国将领，与徐志远的汉奸行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