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卧用过膳后,魏劭并未多作停留,径直起身朝外走去。刚拉开门,便见到魏渠立在门外,似乎已在那儿等待了许久,脸上满是欲言又止的神情,显得颇为踌躇
见他这般,魏劭疑惑不已,上下打量着他
魏劭“做甚”
魏渠“那个…主公…”
魏劭“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话就说”
魏渠看了一眼在屋内坐着用膳,但目光却被这边吸引的小乔,闭着眼睛咬了咬牙还是打算说出来
魏渠“外面有传言,说小娘私通…还有,清河郡那边,洛家少主打死了个良家女”
此言一出,不说魏劭,就连身后用膳的小乔也被震惊的放下筷子,快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她虽对洛逢春没有多少了解,可洛逢春怎么着也不像私通的人,至于后面那件事情他不了解,也不予评价
小乔“洛小娘一向知书达理,这件事中恐怕有误会”
听见小乔帮洛逢春说话,魏劭眼中划过一丝不解,但他现在得赶紧处理好这些事情,否则对洛逢春的声誉不好
魏劭“立刻派人看好小娘,莫要让她出去听到了这段风声,还有,将洛家少主给我绑到这儿来,立刻,马上!”
说完这句话,魏劭便快步朝外走去,魏渠却立马跟上,压着声音开口
魏渠“属下方才已经让人去看过了,小娘并不在偏院,我刚刚问了门房,说小娘带着青梅外出了,似乎是去参加灯会”
魏劭“那还不快去找!”
魏劭一下子慌了神,魏渠被这一吼也连忙回过神来,回了一声是之后,就朝着府外快速奔去
这消息也不知为何,传得格外快,转瞬间便到了徐太夫人的耳中,徐太夫人先是命人去寻洛逢春,谁知府中竟寻不见她的踪影,随后便差人将小乔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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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府外的主仆二人玩的可谓是不亦乐乎,什么簪花,投壶,放灯全都被她们玩了一遍
见时辰不早,青梅略带顾虑地轻扯了扯洛逢春的衣袖,这一扯,将正沉浸在戏中世界的洛逢春瞬间拉回了现实,他转过头来,目光落到了青梅的脸上。
洛逢春“怎的了”
青梅“女郎,时辰已经不早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闻言,洛逢春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黑完了的天空,随后买了支糖葫芦打算带给魏劭,便和青梅一起打算去租轿子回府
忽然,那看起来桀骜不驯、头上的发冠都微微歪斜的花花公子,大摇大摆地走到二人面前,两人见状,立刻低头整理了下头顶的帷帽,试图悄然绕道而行,然而,那花花公子却毫不客气地直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青梅眼疾手快,迅速上前一步,紧紧扯住了洛逢春的手腕
青梅“这位公子有何贵干?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在此处拦住我们的去路呢”
那花花公子瞧见青梅率先开口,他心中划过一丝戏谑,往前走了两步,青梅见状连忙带着洛逢春往后退,让花花公子将二人要退,竟然伸手想去拉住她们
就在那花花公子即将触碰到青梅的瞬间,洛逢春骤然抬脚,朝着他的裆部狠狠踢了过去,那一脚力道极大,直接将那公子踢得腾空而起,飞出一米开外,重重摔倒在地,他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双手死死捂住裆部,嘴里咿咿呀呀地挤出些含混不清的音节,虽然语不成句,但洛逢春心知肚明,那不过是些污言秽语罢了,满载恶意与不甘,却再也掀不起半分威胁
见花花公子身后的人要往前,洛逢春立马抬手指着他们,威胁道
洛逢春“谁敢过来!”
洛逢春“待会儿落得的便就是他这般的下场”
那群人听了这话,瞬间僵在原地,彼此对视,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你望我一眼,我瞥你一下,眼神中满是犹豫与怯懦,这般迟疑让花花公子怒火中烧,破口大骂:“她们不过是两个女人,能翻得起什么浪?还不快给我抓住她们!”
见那群人就要往前,洛逢春快速将腰间的玉佩扯下在众人面前展示出来
洛逢春“这玉佩的成色乃是上品,非尊贵之人不可用,今日我们外出头戴帷帽,身戴如此佳品的玉佩,出生必定不凡,若你们敢动我,仔细你们的皮”
那群人顿时朗声大笑起来,毕竟他们追随的这位公子身份也不低,青梅见他们非但不畏惧,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兴奋,立马往前半步,将洛逢春挡在身后,生怕她出什么事儿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冷箭骤然从暗处疾射而来,精准地击中了那花花公子头顶的发冠,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发冠被箭矢撞击得扭曲变形,歪斜着坠落在地,而那支箭却依旧稳稳地插在他的发髻之中,纹丝不动
洛逢春回头便见到了一脸阴暗,手上持着弓箭骑在马上,满脸愤恨,愤怒和后怕夹杂在一起的魏劭
那群人是很明显认识魏劭的,在见到魏劭的那一刻连忙吓得腿软,跪倒在地
魏劭径直下马,一把抱起洛逢春之后便带着她朝府里去,而这一切则被丢给了魏渠
魏渠微微摇了摇头,抬手在青梅的肩膀上拍了拍
魏渠“梅子啊,你家小娘有难了”
青梅“啊?”
魏渠“回去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