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是明月的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凌荷竭力保持镇定。

"仅此而已吗？"萧铭又取出那封密信，"朕已经看过了，曹明月的调查很彻底，只可惜她太过天真。"

凌荷再也无法维持冷静："明月死得很惨，对吗？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你杀的！"

萧铭的表情毫无波动："她窥探不该窥探的秘密，这是她自取的结果。"

"那我呢？"凌荷声音颤抖，"我也知道真相了，你是不是也要杀我灭口？"

萧铭放下簪子，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觉得呢？"

凌荷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满是悲痛与绝望："杀了我吧，反正这样的生活还不如死了痛快。"

萧铭伸手抚上她的脸："朕舍不得杀你。"

凌荷一把打开他的手："虚伪！你娶我只是为了控制我父亲，为了稳固你的皇权！"

"是，一开始确实如此。"萧铭并不否认，"但后来..."

"后来什么？"凌荷讥讽地笑了，"后来发现我很好利用，所以继续演这场戏？"

萧铭突然抓住她的手臂："你以为朕想这样吗？你以为朕愿意每天看着自己的妻子，却不敢靠近她吗？"

"什么意思？"凌荷被他突如其来的激动震住了。

萧铭松开她，转身走回书桌前："你父亲一直在策划叛乱，而你是他埋在朕身边的一枚棋子。朕早就知道，却不忍心动你。"

凌荷呆住了："不可能...父亲他..."

"为什么你每次去将军府回来，都会带着伤？"萧铭冷笑道，"因为你没能给他带回他想要的消息，对吗？"

凌荷无言以对，眼泪默默流下。是的，她的脚伤就是在将军府时，被父亲愤怒地推倒所致。父亲一直逼问她宫中的军事部署和萧铭的行踪，而她每次都无法给出满意的答案。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凌荷喃喃道。

"朕知道很多事，但朕不愿相信自己的妻子会背叛自己。"萧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脆弱，"即使所有证据都指向这一点。"

凌荷泪流满面："我从未想过背叛你...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萧铭走到她身边，轻轻为她擦去泪水："朕也曾希望能保护你，让你远离这些权谋算计。但朕是皇帝，不得不时刻提防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最亲近的人。"

"那曹明月呢？她只是想为父亲讨个公道..."

"她查得太深，牵连太广。如果那些消息泄露出去，整个朝廷都会大乱。"萧铭的声音低沉，"朕不得不那么做。"

凌荷闭上眼睛，心如刀割："你知道吗？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是我在这宫中唯一能够信任的人..."

萧铭沉默了片刻："朕很抱歉。"

凌荷睁开眼，直视着他："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萧铭回到书桌前，取出一封诏书："明日就是朕登基三周年的庆典，届时会有很多人进宫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