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荷不解其意:"所以呢?"
"包括你父亲。"萧铭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朕已经收到情报,他打算在庆典上行刺。"
凌荷大惊失色:"不可能!父亲再怎样也不会..."
"他会的。"萧铭打断她,"尤其是在知道你已经知晓了所有真相之后。"
凌荷脑中一片混乱:"你想让我做什么?"
萧铭将诏书推到她面前:"这是一道旨意,命你即日起前往南方的离宫静养。"
凌荷不可置信:"你要流放我?"
"不是流放,是保护。"萧铭的眼神复杂,"一旦明日的事情发生,不管成败如何,你都会成为众矢之的。朕不忍心看到那一幕。"
"你要杀我父亲?"凌荷声音颤抖。
萧铭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凌荷突然跪下:"求你放过我父亲!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担心我在宫中受欺负...求你给他一条生路..."
萧铭扶起她:"这不是朕一个人能决定的事。如果你父亲明日真的行刺,朝臣们不会放过他,即使朕想保他也保不住。"
凌荷绝望地看着萧铭:"那就让我留下来,至少让我见父亲最后一面..."
萧铭摇头:"不行,太危险了。你必须今晚就离开。"
"你怕我会帮父亲吗?"凌荷悲痛地问道。
萧铭盯着她的眼睛:"朕怕的不是你会帮他,而是担心你会成为牺牲品。你父亲早已将你视为可以利用的棋子,如果明日你在场,他不会对朕下手,而是会对你下手。"
凌荷如遭雷击:"这...这不可能..."
"你的脚伤不是意外,对吗?"萧铭轻声问道,"每次从将军府回来,你都带着新伤。你父亲逼你做的事,你做不到,所以他惩罚你,对吗?"
凌荷无言以对,泪如雨下。是的,她的伤口确实是父亲所为,那个曾经疼爱她的父亲,如今只把她当作一枚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
萧铭叹了口气:"朕早就派人查过你的伤势。朕不忍心揭穿,只希望你能自己醒悟。"
凌荷终于崩溃,泣不成声:"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萧铭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听朕的,离开这里,去南方的离宫。那里安静得没有人会打扰你,朕会在处理这边的事后亲自去接你。"
凌荷靠在他胸前,泪水浸湿了他的龙袍:"你保证?"
"朕以皇位起誓。"萧铭轻声道,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丝。
那天晚上,凌荷睡得特别沉。萧铭亲自为她斟了一杯安神的茶,说是能帮她放松心情。她本来有很多话想说,却在喝那杯茶后很快陷入了沉睡。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辆马车上,颠簸着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车窗外是陌生的景色,周围带着她的只有几个从未见过的侍女和护卫。
"这是哪里?我们要去哪?"凌荷挣扎着坐起身。
一个年长的侍女上前扶住她:"娘娘莫要着急,陛下吩咐我们护送您前往南方的离宫养病。您昨夜服了安眠药,一直睡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