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的醇厚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暖黄的灯光洒在乔安的脸上，映出她柔和的轮廓。坐在她对面的，是沈亦辰。
他看起来有些拘谨，不像平日里在手术台上那样镇定自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单独相处过了，久到乔安几乎要忘记，他们曾经是怎样亲密无间的师姐弟。
“没想到，你现在已经是心外科的主刀了。”乔安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意盈盈。
沈亦辰的眼神有些闪躲，他低头看着杯中的红色液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他们聊起了医学院里的趣事，那些熬夜苦读的日子，那些一起做实验的夜晚，那些偷偷溜出去吃夜宵的时光。乔安讲起自己在美国进修的经历，遇到的奇闻趣事，沈亦辰听得格外认真。
他时不时地插话，问一些关于手术技巧的问题，乔安也耐心地解答。聊着聊着，话题渐渐偏离了医学。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沈亦辰突然问，声音有些低沉。
乔安的笑容淡了一点，她看着沈亦辰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似乎藏着很多没有说出口的话。
“还行吧。”她轻声说。
她没有问他过得好不好，她知道他的家庭情况，知道他成长过程中经历的那些不愉快。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他就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最后寄居在外婆家。那些童年的阴影，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让他看起来总是比同龄人要成熟，也要更沉默。
“其实……”沈亦辰欲言又止，他抬起头，眼神灼灼地看着乔安，“其实我一直……”
“一直什么？”乔安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乔安放在桌上的手。他的手有些凉，却带着一股灼热的温度，顺着她的指尖，蔓延到她的心底。
乔安的心跳快了起来，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没有挣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一直……很想你。”沈亦辰的声音很低，像是怕被谁听到一样。
乔安笑了，笑得有些苦涩，“想我什么？想那个总是让你帮我写病历的师姐？”
“想你的一切。”他握紧了她的手，“想你的声音，想你的笑容，想你闻起来像阳光一样的味道。”
乔安的脸有些发烫，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她刚想说什么，沈亦辰却突然起身，绕过桌子，来到她身边。
他弯下腰，用那双带着温度的手捧住她的脸，然后，吻了上去。
他的吻有些急切，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渴望。乔安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和一股淡淡的红酒香气。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只是僵硬地任由他吻着。
直到他的吻变得温柔，像是羽毛一样轻轻拂过她的唇瓣，她才慢慢地放松下来，试探性地回应了他。
这个吻，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了隐藏在他们心底最深处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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