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因为我担心你受到牵连。"谢晏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歉疚，"一年前，我受皇命暗查谋反之事，发现情况比想象的更加复杂。铁大人的父亲——朝中重臣铁国公，联合多名大臣密谋不轨，甚至想要拉拢我加入。为了探查真相，我不得不表面周旋，实则收集证据。"

莫雨初点点头，这与她所见所闻相符："那为何要娶我？莫家已经没落，对你无甚助益。"

谢晏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莫雨初无法解读的情绪："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当年那个在池塘边救了我的小姑娘？"

莫雨初一愣，突然想起一段几乎被她遗忘的童年记忆。那年她七岁，随父亲拜访谢府，无意中看到一个男孩落入池中，她不顾一切跳下去将他拉了上来。那个男孩就是少年时的谢晏。

"是...是你？"莫雨初不确定地问。

谢晏点头："是我。那次之后，我便记住了你。后来我们又有几次见面，但你似乎都不记得了。"

莫雨初确实有些记忆模糊："我们后来还见过？"

"十二岁那年在莫府的花园，十五岁那年在城南的庙会，还有十八岁那年在姜夫人的院子里。"谢晏细数着他们的每次相遇，"每一次，我都希望能与你说上几句话，但你总是匆匆而过，从未多看我一眼。"

莫雨初震惊地看着谢晏，没想到他竟记得如此清楚。而她，确实对这些模糊的记忆没有太多印象。

"当我得知莫家处境艰难，你可能被迫远嫁他乡时，我便不顾一切向你父亲提亲。"谢晏继续道，"但与此同时，我也深陷谋反案的调查中，不敢让你太靠近我，怕你受到牵连。所以成亲后，我刻意与你保持距离，就是为了保护你。"

莫雨初心中百感交集，谢晏的解释让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她轻声问道："那姜姨的死...与此事有关吗？"

谢晏面色一沉："姜夫人也在调查此事，但她误以为我是谋逆者之一。当她收集了足够的证据准备揭发时，却不幸被人发现，铁国公派人除掉了她，还伪造了她因水患离世的假象。"

莫雨初心下一痛，原来姜姨是被害死的。她强忍泪水问道："那我的脚伤？你为什么一直关心我的脚伤？"

谢晏的目光变得凝重："因为你的伤不是普通的扭伤，而是中了毒。那天你去祭拜姜夫人时，有人在你的鞋子上涂了慢性毒药，想要取你性命。"

莫雨初大惊："什么？我从未去祭拜姜姨，我的伤确实是不慎跌倒所致。"

谢晏皱眉："你确定你没有去过姜夫人的坟前？"

莫雨初肯定地点头："我确实没去，一是因为伤势未愈，二是...我不忍心面对那个事实。"

谢晏神情变得更加复杂："那就奇怪了，府中婢女明明报告说你去了...除非..."他突然站起身，"有人假扮成你去了姜夫人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