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看到凌霆受伤的表情，我想道歉，却说不出口。
"我去买些吃的。"他最终只是这样说，然后离开了。
10
父亲情况好转，终于可以出院回家修养了。
我以为生活会恢复正常，却发现凌霆和我之间产生了一道看不见的隔阁。
他依然关心我，但不再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
某个周末，我发现他在收拾行李。
"你要去哪？"我问道，心里突然慌了。
"出差，去上海参加一个文学论坛。"他头也不抬地回答，语气平静。
"什么时候回来？"
"一周后吧。"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起那晚在医院对他说的话，羞愧感涌上心头。
"凌霆，我......"
"嗯？"他终于抬头看我。
"我很抱歉，那晚在医院......"
"没事的，我理解。"他打断我的道歉，"你当时压力很大。"
他的宽容反而让我更加愧疚。
"我会等你回来。"我轻声说。
凌霆笑了笑，但笑意没有到达眼底："好。"
送他去机场的路上，我们几乎没有交谈。分别时，他只是礼貌地拥抱了我一下，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我们之间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11
一周后，凌霆如约而归。
但他回来的第三天，我就知道了不对劲。
他看书时不再和我分享有趣的片段；我们一起吃饭，却没有往日的闲聊；即使同睡一张床，也像隔着千山万水。
终于，在一个雨夜，我鼓起勇气问道："我们这样下去有意义吗？"
凌霆放下书，看着我："你指什么？"
"你明白的。"我直视他的眼睛，"我们之间已经不像从前了。"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也许我们都需要时间思考。"
"思考什么？分不分手吗？"我感到一阵刺痛。
"思考我们是否还能像从前那样彼此信任，互相依靠。"凌霆的语气很平静，这反而让我更加难过。
"是因为我那晚的话吗？"
"不全是，"他叹息，"但那也许是一个转折点。你说我不理解你，没资格管你...这让我意识到，也许我在你心中并不如我想象的那么重要。"
雨点敲打着窗户，像是在为我们敲响丧钟。
"我爱你，凌霆。"我颤抖着说。
"我知道，"他轻声回答，"我也爱你。但有时候爱不是全部。"
那晚，他睡在了客房。
第二天，我醒来时发现他已经带着必要的物品搬出去了，只留下一张纸条：「需要一些空间，别担心，我会联系你。」
12
接下来的日子，我沉浸在工作中，试图不去想凌霆。
父亲的健康状况越来越好，这是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事。
一个月过去了，凌霆偶尔会发短信询问我的近况，但我们再也没见过面。
某天，我在书店看到他新出版的书评集。翻开扉页，赫然写着：「献给林小七，我生命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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