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姜绮羽紧握短剑："走，我们快回府，然后我要禀告父亲，加强城中巡逻。"

当天夜里，姜绮羽守在穆辰院外，直到深夜。穆辰端着一碗热汤走出来："很晚了，姜小姐该休息了。"

姜绮羽接过热汤，小口啜饮："我答应了要保护你的安全，白天那一箭差点要了你的命。"

穆辰静静地看着她："为何如此在意一个北荒人的安危？"

姜绮羽抬头，月光下，穆辰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因为你是客人，是...朋友。"

穆辰微微一怔，随后轻声道："在北荒，朋友是可以托付生命的人。"

"在西陵也是。"姜绮羽笑道，"所以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穆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隐去："谢谢。"

从那晚起，两人的关系更亲近了。姜绮羽发现穆辰虽然身子虚弱，却有着不输于任何人的坚韧意志。他可以不顾风雪，站在城墙上眺望远方；可以忍着疼痛，学习西陵的剑术；可以整夜不眠，只为看一场难得的流星雨。

而穆辰也渐渐被姜绮羽的活力和热情所感染。在她的陪伴下，他的笑容多了起来，偶尔甚至会讲些北荒的笑话，逗得姜绮羽开怀大笑。

"我很少看到北荒人笑。"一日清晨，两人在城墙上看日出，姜绮羽突然说道。

穆辰侧目："为何？"

"北荒人来西陵，大多是商人或...俘虏。"姜绮羽直言不讳，"他们很少有机会笑。"

穆辰沉默片刻："北荒的气候恶劣，生存不易，人们确实没有太多笑容。但在篝火旁，族人们也会讲述英雄的故事，跳起欢快的舞蹈。"

姜绮羽双眼放光："真的？听起来很有趣！"

"有机会带你去看看。"穆辰望向远方，语气中带着某种承诺。

姜绮羽心头一热，正要说些什么，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号角声。

"出事了！"姜绮羽脸色一变，拉着穆辰快步下城墙。

回到府中，姜羽正在大厅来回踱步。看到女儿和穆辰回来，他脸色凝重地说："西北边境传来消息，北荒突然撤走了和亲的使团，沉夜王子已经返回北荒。"

穆辰面色不变："可有说明原因？"

姜羽看了穆辰一眼："说是王子不适应南方气候，身体抱恙。但情况有些蹊跷，北荒突然增加了边境驻军。"

姜绮羽急道："父亲是说，北荒可能要开战？"

"不清楚。"姜羽摇头，"但朝廷已经下令，加强边防。"

穆辰轻声道："恐怕是部落之间又起了争端。北荒十二部落，向来不和，若有部落挑起事端，其他部落也会蠢蠢欲动。"

姜羽若有所思地看着穆辰："穆公子熟悉北荒局势，或许可以为我军提供一些建议。"

穆辰微微躬身："在下尽力。"

自此，穆辰开始频繁地出入西陵军营，为姜羽提供北荒的军事情报。姜绮羽有时也会陪同，但穆辰与姜羽的谈话内容过于专业，她常常在一旁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