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姜羽脸色骤变："鹰族的首领只有一个儿子，就是穆辰！"他一把抓住女儿的肩膀，"他跟你说了什么？都交代了哪些军情？"

姜绮羽头脑一片混乱："他...他提供了很多北荒的情报，都很准确..."

姜羽厉声道："准确的情报？那为什么我们的防线会被突破？他一定是有意误导我们！"

姜绮羽不敢相信："不，穆辰不会...他帮助了我们这么多..."

姜羽冷笑："帮助？他只是在麻痹我们！让我们放松警惕，集中兵力在错误的地方！"

姜绮羽呆立着，回想起与穆辰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的温和、他的博学、他对西陵的赞美、他与她的承诺...都是假的吗？

"我不信..."姜绮羽喃喃道，"他曾救过我的命..."

姜羽沉声道："女儿，醒醒吧！他是北荒的统领，是我们的敌人！"

姜绮羽猛然抬头："不，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去问问他！"说，她不顾父亲的呼唤，冲出了军营。

当姜绮羽赶回姜府时，发现府中一片混乱。穆辰的院子空无一人，守卫们倒在地上，有的昏迷，有的受了轻伤。

"穆辰呢？"姜绮羽抓住一个清醒的侍女问道。

侍女惊恐地说："北荒...北荒人逃走了！他制服了所有守卫，翻墙离开了！"

姜绮羽心如刀绞："不...不可能..."

她冲进穆辰的房间，屋内一片狼藉。床榻掀翻，书册散落一地。姜绮羽踉踉跄跄地走到书桌前，看到一封未封口的信。

颤抖着手打开信纸，上面是穆辰清秀的字迹：

"绮羽：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西陵。我不是病弱之人，也不只是鹰族首领之子，我是北荒十二部落的统领者。

和亲使团是我设下的计策，目的是让我能够进入西陵，了解你们的军事部署。而我，作为北荒最不起眼的质子，得以近距离观察你们的防御体系。

感谢你的善良和信任，让我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但请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在另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或许我们能够成为真正的朋友，甚至是更亲密的关系。

战争即将开始，希望你能离开西陵，去东方的亲戚家躲避。北荒的战士不会伤害无辜的平民，但战争总会有伤亡。

原谅我的欺骗，也请原谅我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穆辰"

姜绮羽双手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猛地撕碎信纸，怒吼一声："骗子！"

夜幕降临，西陵城笼罩在恐慌之中。城墙上火把通明，士兵们严阵以待。姜羽站在最高处的城楼上，遥望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