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正在整理书架，闻言抬起头："怎么突然想去那里？"
"听说那里的手工艺很有名，"我走到他身旁，假装整理书籍，"尤其是编织手环，很特别。"
他的手指在书脊上停顿了一下，笑容有些僵硬："如果你想去，当然可以。"
周六清晨，细雨绵绵。我们坐着高铁抵达古镇，雨水打湿了石板路，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青苔气息。
林墨撑着伞，我们并肩走在狭窄的巷子里。
"那家店看起来不错。"我指向一家手工艺品店，店内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手工编织品。
推门而入，迎面是一排精致的手环。我假装对它们很感兴趣，拿起一个问店主："这些手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这些是情侣手环，"年长的店主笑着解释，"传统上有系情之意，戴在手腕上，象征着永结同心。"
我不动声色地看向林墨，他站在角落，目光落在某个玻璃柜上，神情恍惚。
"林墨？"我轻唤他的名字。
"抱歉，我想起有些事情。"他回过神，表情已经恢复如常，"要买一个吗？"
"你已经有一个了。"我低声说道。
空气瞬间凝固。林墨望着我的眼神复杂难辨，最终他只是说："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追问。
"秦琪，别这样。"他轻声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雨势渐大，我们匆忙寻找避雨的地方。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出现在眼前，我们冲进去，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
暖黄的灯光下，我们面对面坐着，各怀心事。
"那是她送你的，对吗？"终于，我鼓起勇气问出这个盘旋在心头已久的问题。
林墨沉默片刻，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是的。"
"你还爱着她。"这不是一个问句。
"秦琪..."他的声音有些无奈。
"我只想知道真相，林墨。我们在一起快一年了，可我觉得你从未真正向我敞开心扉。"
茶水渐凉，雨声不断。林墨终于缓缓道出那个故事。四年前的那场车祸，沈悦为救一个孩子而被车撞倒，送医途中因失血过多离世。而那天，他们刚刚因为一些小事吵架，林墨说了很多伤人的话。手环是她亲手编织的，上面藏着一句话，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我无法原谅自己，"林墨的声音嘶哑，"那天如果我没有和她吵架，如果我送她回家..."
"所以我只是个替代品？"我打断他，心脏像被攥紧。
"不是的，"他急切地握住我的手，"遇见你之后，我才重新学会了如何生活。"
"但你从未放下过她。"
4
回程的高铁上，我们沉默相对。窗外雨水模糊了景色，车厢内的空调冷气让人发冷。
"我想我们需要一些时间和空间。"最终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林墨望向窗外，良久才点点头："我很抱歉，秦琪。"
"不必道歉，每个人都有过去，只是...我以为我们的现在会更重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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