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张玥儿明白过来，轻声道："四姐，我没事的，只是崴了脚，不碍事。"

"如果你因此病情加重，又要吃药受苦......"张玉荷说着，眼泪滑落，"都怪我不该答应你出去。"

张玥儿心头一震，原来四姐一直以来的疏离，竟是害怕连累自己？她握住姐姐的手："四姐，你知道吗？我虽体弱，却极爱玩闹，府中上下对我百般呵护，唯恐我有闪失。可我从不觉得这是谁的错，每个人生来不同，我虽与常人有异，却也有自己的快乐。"

张玉荷怔怔地看着妹妹，眼中满是不解。

"四姐，我知道你从前很开朗，是我出生时险些夺走娘亲性命，才让你变得内向。"张玥儿轻声道，"但那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我们是姐妹，无需因身份不同而疏远。"

张玉荷终于崩溃，泣不成声："我很嫉妒你......娘亲生你时险些丧命，从此对我更是淡漠。我恨过你，可又不能真的恨你......你那么小，那么弱，又有什么错呢？"

张玥儿轻轻擦去姐姐眼泪："我一直希望能亲近你，因为我知道，你心里也很孤单。"

两姐妹相拥而泣，多年的隔阂在这一刻消融。当天晚上，张玥儿留宿在姐姐房中，两人说了许多心里话。张玉荷甚至拿出珍藏的绣品，那是她年幼时的作品，针脚虽稚嫩，却满含童真。

"我能教你绣花，你也教我些什么吧。"张玉荷微笑道，那是张玥儿第一次见到四姐真心的笑容。

"我教四姐武功！"张玥儿兴奋地说，又连忙压低声音，"但得瞒着三姐，她老说我不该习武。"

张玉荷忍不住笑出声："好啊，我们偷偷练。"

从那日起，府中渐渐多了两姐妹促膝而谈的身影。张玉荷也渐渐走出自我封闭的阴影，开始参与家庭活动。家人见状，无不欣慰。

四、

"玥儿，可算找到你了！"张玉书匆匆推门而入，见张玥儿正在房中翻阅医书，不由得松了口气，"原来你在这儿。"

张玥儿抬头，不解地问："二姐有事？"

"你忘了今日什么日子？"张玉书无奈地说，"三姐要带你去看诊，你却不见踪影。"

张玥儿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我忘了！"她连忙收拾书本，随姐姐前往张玉箫的院落。

张玉箫的院子清雅素净，处处透着主人的性情。她虽年纪轻轻，却在医术上颇有造诣，连京中不少名医都对她赞誉有加。

"来了？"张玉箫正在研磨药材，闻声抬头，语气淡淡的，"坐下吧。"

张玥儿乖乖坐下，伸出手腕。张玉箫细细把脉，眉头渐渐舒展："气色比上月好了些。"

"真的吗？"张玥儿惊喜地问。

张玉箫点头，难得嘴角微微上扬："药方还需坚持，不过可以稍减剂量。"

这对张玥儿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那药苦涩难咽，每日服用是她最大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