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我的意识开始崩溃。就在我即将迷失在无尽记忆的洪流中时，一股温暖的力量突然包裹住了我的灵魂，将我从混沌中拉了出来。

我睁开眼，看到林天樱就站在我床前，手中托着一团金色的火焰——凤凰之火。这火焰不是用来伤害我，而是在稳定我的灵魂。

"我就知道你会使用它。"她轻声说，"但没想到你的反应这么强烈。看来天道封印了太多你不应该知道的真相。"

"我...我到底是什么？"我艰难地问道，声音因震惊而颤抖。

"你是天道的一个分支，被塑造成人形，赋予了自主意识。"林天樱解释道，"但与其他天道使者不同，你拥有学习和成长的能力。这就是为什么在每一次轮回中，你都能变得更强，更接近成功。"

"那我的记忆，我的情感，都是假的？"

"不全是。"她摇摇头，"你的经历是真实的，你的成长也是真实的。只是你的起源不同于常人。"

我沉默良久，试图接受这个残酷的真相。我曾以为自己是为对抗邪恶而战，却发现自己可能站在了错误的一方。

"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做？"林天樱收回凤凰之火，静静地问道。

我抬头看她："我需要更多证据。如果我真的是天道的一部分，为什么我现在能够怀疑天道的动机？为什么我会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

"因为你已经进化了。"她微笑道，"九十九次轮回，九十九次死亡与重生，让你逐渐脱离了天道的全控制。现在的你，已经具备了真正的自由意志。"

"那引路人呢？他又是什么角色？"

"他是天道的一个异常分支，拥有部分独立意识。他想要改变现状，但方式与我不同。他依然相信规则的必要性，只是希望规则能更加...人性化。"

我思索片刻，决定坦诚相告："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你期待我的答复。但实话说，我现在既不能全相信你，也不能全相信引路人。"

林天樱点点头："理解。换做是我，也会有同样的顾虑。"她起身走向窗边，"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验证真相的机会。"

"什么机会？"

"明天，我会带你去见一个人。"她回头看我，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一个能告诉你所有真相的人。"

"谁？"

"三界第一位叛逃的天道使者——墨临渊。"

我愕然："什么意思？我就是墨临渊。"

"不，你只是以他的名字和形象被创造出来的复制品。真正的墨临渊早已脱离天道控制，隐居在三界边缘的虚无之地。"

林天樱走到门口，回头看我："明天午时，在村西头的老槐树下等我。我会带你去见他。"

说，她消失在夜色中，留下我一人沉浸在震惊与困惑之中。

如果她所言为真，我的整个身份都是一个谎言。我不是墨临渊，只是一个以他为模板创造出来的工具。但如果这是谎言，她的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