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么现在，天道的计划是什么？"

"天道已经意识到单纯的拖延策略不再有效，所以在第一百次——也就是这一次，它给了你部分自由意志，希望通过不可预测性来打破僵局。"真正的墨临渊解释道，"但它没有料到的是，这种自由意志会让你开始质疑一切。"

"引路人呢？他在这场博弈中扮演什么角色？"

"他是天道的一个异常分支，拥有了一定的自我意识。他认为应该改革天道的运作方式，但仍然坚持三界应该保持独立。"

真正的墨临渊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林天樱和楚长青："现在，你面临一个选择——继续做天道的棋子，阻止林天樱集齐天衡玉；或者帮助她，让三界重新与元始天域相连。"

我沉默良久，思考着两种选择的后果："如果三界与元始天域重新相连，会发生什么？"

"世界的规则将会重构，所有生灵都将获得真正的自由，不再被预设的命运束缚。但同时，也会有一段混乱期，弱小者可能无法适应新的规则。"

"那如果我选择阻止她？"

"三界将继续维持现状，稳定但缺乏真正的自由。而你，将继续被困在这个无尽的轮回中，直到天道找到彻底消灭林天樱的方法。"

两难的选择。一边是稳定但虚假的和平，一边是混乱但真实的自由。

"还有第三种可能吗？"我问道。

真正的墨临渊转身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是的，确实存在第三种可能——找到一种方式，让三界与元始天域建立联系，但不至于全融合。这样可以保留部分规则的稳定性，同时又能给予生灵更多自由。"

"怎么做到这一点？"

"通过重新配置七块天衡玉的排列方式。"他走回桌前，取出一张羊皮纸，上面画着七块形状各异的玉石，"原本的排列方式会导致世界全融合，但如果按照特定的方式排列，就能创造一种中间状态。"

"林天樱同意这种方案吗？"

"这正是我多年来一直在说服她的事情。"他微微一笑，"而你的出现，或许正是推动她做出决定的关键。"

我低头沉思，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我不再只是一枚棋子，而是可能改变整个三界命运的关键。

"我需要什么才能促成这种'第三方案'？"

"首先，你需要摆脱天道对你的全控制。其次，你需要帮助林天樱找到剩余的天衡玉碎片。最后，也是最困难的，你需要在集齐七块碎片后，说服林天樱和元始天域接受这种中间方案。"

"听起来几乎不可能。"我苦笑道。

"不错。"真正的墨临渊点点头，"但正是那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才最值得去尝试。"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白色的玉石，递给我："这是我多年前从天道处偷来的'魂源石'，它可以帮你彻底切断天道对你的控制。但一旦使用，你将不再是天道的一部分，也就失去了轮回重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