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怒吼一声，体内的灵力爆发，与魂源石产生共鸣。一道耀眼的白光从我胸口冲天而起，刺破幻象，冲向虚空。
一瞬间，我感到某种束缚被彻底斩断，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涌上心头。我的灵魂似乎变得更加纯净，更加...真实。
当光芒散去，我缓缓坐起身，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灵力变得更加纯粹，不再带有那种若有若无的束缚感。更重要的是，我的思想变得无比清晰，记忆也更加整。
"成功了。"林天樱松了一口气，"你已经全脱离了天道的控制。"
楚长青神情凝重："但天道已经感知到了异常，很快就会有天道使者前来追杀。我们必须立即行动，寻找剩余的天衡玉碎片。"
我从石台上站起身，感觉浑身充满力量："我已经准备好了。"
正说话间，虚空中传来一阵波动，一道裂缝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不远处。林天樱和楚长青立刻警戒起来，我也迅速调动灵力，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从裂缝中走出一个身影——让我震惊的是，那居然是晏无霜！
不同于幻象中的柔弱哀求，真正的晏无霜气势逼人，眼中满是冷峻。她看到我的第一眼，眼中便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墨临渊，你果然背叛了天道。"她冷声道。
"不，我只是选择了真相。"我平静地回应，"天道隐瞒了太多事情，包括我自己的本质。"
晏无霜看向林天樱和楚长青："是你们蛊惑了他。"
"我们只是告诉了他真相。"林天樱上前一步，"选择权在他自己手中。"
晏无霜沉默片刻，忽然叹了口气："我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一百次轮回，第一百次必然不同。"
她的态度转变让我惊讶："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并非来追杀你的。"晏无霜的语气软化下来，"实际上，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林天樱和楚长青明显也没料到这一点，同时露出警惕的神色。
"为什么？"我直视晏无霜的眼睛，寻找任何欺骗的痕迹。
"因为我也厌倦了这场无休止的博弈。"晏无霜坦言，"正如楚长青当年醒悟一样，我也看到了天道的弊端。但我选择留在天道内部，寻找改变的可能。"
她看向我："墨临渊，或者说墨临渊的复制品，你知道为什么天道选择用他的模板创造你吗？因为在所有天道使者中，只有墨临渊具备了真正的自我意识，只有他能够突破天道的限制。而你继承了他的这种特质。"
我恍然大悟："所以天道其实是在赌。赌我能够突破它的控制，找到第三条路。"
"不全是。"晏无霜解释道，"天道本身并没有这种前瞻性思维。是引路人，那个异常分支，在背后推动这一切。他希望通过你来实现天道的改革，而不是彻底废除。"
林天樱冷笑一声："无论如何，现在我们都站在了同一条船上。晏无霜，你带来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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