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的表象

简子栖走后，那一夜里，乔安一整个都无力的倚靠在客厅沙发上。

她双眼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嘴里还时不时喃喃自语着：“我没有偷你东西……我没有偷你东西……”

她的脸色异常的差，双手抱住头，无助的倚靠在角落。像是在懊悔什么……然，她话锋一转：“不，就算是我偷的，那又怎么样?”

乔安：“反正你也死了，早该成一堆白骨了!烂在地里。”

乔安：“王玥月，既然你不肯放过我，可别怪我把事情做绝……”她喃喃自语，神情依旧有些恍惚。

乔安：“不，不对，这不是她，这到底是谁?她应该死了才是”她的语气忽变焦躁。

她那金色的长卷发此刻显得十分黯淡，她抓下了自己的一把头发，疼痛的感觉让她片刻清醒。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绝对不可能是王玥月，她应该死了才是。除非……

她烦躁的将地上的药瓶一把挥开。随后看向那白花花的药片，她又抓了一把直接往嘴里塞，齿间碰撞，药片碎裂成一小块一小块在嘴里，是咀嚼食物本能反应，药片的苦涩让她直接呕吐了出来，嘴角溢出了清口水。

水，吃药要喝水的，她赶紧起身，看向背后的洗漱台，什么也不顾的就打开水龙头，捧了一口水，好像丝毫不在乎这水干不干净，能不能喝。

然而，她喝一口就吐一口，舌间似乎有些腥味……她疯狂的晃了晃脑袋，随后双手捧了一把水直往脸上扑，水通过她的面部轮廓往下滑，凝结成水滴滴落在洗漱池里。

这是安眠药，现在买这个并不容易……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事情导致她精神恍惚，为了宁神去开的药，她又怎么可能会吃这个。她分不清是药物作用还是药片味道苦涩的原因，吃一口吐一口，而且胃部灼烧一般，意识也不清醒。她将水池蓄满水，一头扎进水里，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得到短暂清醒。然而并没有任何用处。

她从水池里抬起头，后退一步抵墙，顺势滑落靠墙，她现在该怎么办，她无法逃离，也无法向外界求助……

午夜十二点，镜子碎裂的声音再度浮现，浴室又响起了淋水的声音。

烦躁、焦虑，负面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感到心恶。

发疯一样，乔安急速起身抓起一旁的肥皂就向镜子扔了过去——哗，镜子碎了，真正的碎了，玻璃碎屑飞扬，还划到了她的臂膀和脸颊。鲜红的血液流淌着，滴落着。

她猛地冲进浴室，花洒依旧关的好好的。她抓起一旁的瓶装沐浴露，毫不犹豫地朝花洒开关砸去，一锤又一锤，力道狠厉而决绝。嘴里还念叨着：“滚，滚，去死，去死……滚！”。好像每一个字是咬碎牙槽挤出来的，语速随着动作逐渐加快。企图以这样的方式将愤懑、燥郁与压抑尽数驱逐。

然而沐浴露外壳是塑料的，塑料可不禁如此暴力捶打，很快，瓶装沐浴露就因为和金属频繁撞击而出现了裂痕，裂口越来越大，直到——沐浴液溢了出来。

她的眼睛也不知何时布满了血丝……不知是药物发作了，还是她精疲力尽了，她忽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眼前之景已然变得漆黑。手中的瓶装沐浴露早已经被砸的稀烂，淌出的乳白色沐浴液滑过她的指尖，流过她的手臂，沐浴液里还裹挟着塑料碎片，尖锐的塑料片划破了她的皮肤，皮肤裂口出缓缓流出血红色的液体。

沐浴液顺着她的手臂滑落，混着自来水，很快就溢满了她周围。

她就这么疲惫的倒在浴室里。外面的时间流转着，她想她应该是睡了，只是不知明天会睡到多久才会起来，早知道撑着身子上床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感冒。

咚咚，次日凌晨六点半，房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她骤然睁眼，脑袋好像清醒了不少。她火速起身，她昨夜倒在了浴室里。她冷静下来，很快的就拿来毛巾洗了洗脸，将手上的沐浴露液体和血液清洗干净，还好昨天被玻璃划伤的伤口只是一些小刮小蹭的伤。有伤口的疼痛感，亏自己能睡的下去，是因为药物作用吗？她摇了摇头，决意不再思考。她取来梳子简单的理了理头发。很快的裹了一张浴巾，一来遮住伤口，二来将自己伪装成刚洗过澡的模样。还好脸颊上的伤口不深，一般人不仔细看应该发现不了。最后，她打开了房门。

乔安：“谁呀，这么早？”她换上了阳光明媚的笑容。

看见房间主人开了门，身上还湿着，裹着浴巾，来人不好意思的移了移视线。“咳咳，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乔安笑了笑：“没事吖，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那人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最后开口道：“你好，我是住在你隔壁的张三万。”

乔安神色闪过一丝不解。“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张三万住在302，这边可是305，住她隔壁304的应该是那个白领。

张三万看起来有些局促，他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他就换上了一副幽默开玩笑的语气问道：“其实也没什么哈哈哈，就是，有些事不好说……我小时候，最喜欢玩捉迷藏，等别人藏好了，我就跑回家吃饭哈哈哈。”

乔安听罢，笑着说：“如果你没有什么要事的话，我可先收拾屋子了，房间有点乱，我还要打扫呐。而且，你也看见了，我刚洗完澡。”

眼看乔安即将关门，张三万脱口而出：“王玥月死的那天，你在干什么?”

乔安眉头一皱，但很快，她依然以那副可人的笑容回答道：“你在说什么啊?王玥月的事我听说过，听说王玥月死于两年前，自鲨死的。可我才搬来这里一年多。”

乔安：“两年前我可没搬来这里。”

张三万欲言又止，最后摇头叹息：“对不起，可能我找错人了……打扰了。”

听罢，乔安也是毫不客气的关了门。

张三万默默退出，折身预备返回自己的房间。

他四年前搬来这里，因为一次偶然认识了王玥月。

刚认识她时，他还不信教。

他虽在厂里上班，但是是车间主任，薪资还是不错的。

所以后来张三万喜欢上她时，还常常买些小东西送给王玥月。为此他还费一番周折去打听王玥月的各种喜好。

但是王玥月每次都委婉拒绝了他的好意。以至于后面，张三万变着法的匿名寄件，每次王玥月看见这些，都要费好一阵的脑汁，想着会是谁送的。

直到后来，他逐渐发现了王玥月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男人。几经打听，他才知道那是王玥月的男朋友。

听说叫李晗。为此张三万直觉晴天霹雳，自己追了大半年的女神，结果已经另交了男朋友，这个事实他又不得不接受。他感觉遭到了背叛。

后来他有次去取快递时，无意见看见了王玥月的男朋友。他看见李晗后一直在想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长相吗？李晗长得比较俊秀帅气；难道是年龄?张三万那会儿已经三十岁了，但他为了王玥月推掉了所有相亲说媒的，不然他早就在父母安排下结婚成家了。不过张三万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来，只是偶尔会在背后吐槽李晗几句。

结果没想到王玥月和李晗交往三年了，悲剧却发生了。

张三万仍然记得在王玥月死前一天，他听见了楼上沉闷的响声，那会儿他正在睡午觉，被吵醒了后他气不过，即刻出门上楼，预备让楼上人安静一会儿。结果就看见一个失魂落魄，像是看见鬼一样的人跌跌撞撞的跑来下了，还不待张三万看清是谁，那人发疯一样撞到了他。张三万正在上楼，毫无防备被撞倒在地，他那会儿只觉得后脑勺一痛，视线就模糊迷茫了起来，等他揉了揉眼睛，摸了摸后脑勺起身时，刚刚那发疯的人已经不见了。

张三万骂骂咧咧的起身，见人已走远，只好作罢，还是先上楼去理论，他倒要看看是谁吵了他睡午觉。结果一上楼却看见了刘芳华和赵玉田。

张三万在楼梯口探半个头，看见她俩，心里还犯嘀咕，这俩在四楼干什么啊?

赵主管不是说明天收租吗？今天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刘芳华又是干什么的?

赵玉田收租时会从楼上到楼下。每次收租时都会带着一个黑色的大挎包，腰间别了一串钥匙。就是看到这身着装，张三万才会感到疑惑。

刘芳华在402门旁看向赵玉田，刘芳华还自顾自的说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赵玉田此刻正在敲406的房门，时不时还搭理了刘芳华一句。敲了一会儿门，发现并没有人来开门，赵玉田嘴里还嘟囔着：“今个怎么不在?算了，打电话问问。”

只见赵玉田打开手机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细小无比，可能因为赵玉田没开免提。张三万见此一时半会是找不到那个打扰他睡午觉的人了，正欲下去，却见赵玉田突然大嗓门的吼道：“哎，小伙子，这事儿咋不提前给姨说呢？知不知道今天收……啊?我说的是明天收租?嘶……好像是说过。”

赵玉田想了想，最后说：“哎算了，今天明天也差不了多少，反正都是接近月末了。”其实她在五六楼收时就已经有人说过了，不过她全搪塞了过去。有几个人工资还没发，请求赵主管多给点时间，赵主管说了一通后还是同意了。

刘芳华：“明天收就明天收呗，赶紧的，我刚约的牌局正着我们呢。”

刘芳华：“我那小孙子放节假了，说要来看奶奶，还会给奶奶带好吃的，嗨，可把我高兴坏了。到时候你也来，昂……”

赵玉田放下手机正打算说些什么时，408的房门突然开了，两人听见动静后闻声看去，还未离开的张三万看见了，也偏头去看，发现是王玥月。

与此同时，刘芳华也稍偏了一点头，还啧啧啧了几声：“现在的年轻人……啧啧啧。”

王玥月是背面靠门，门口只漏出了一点鸡蛋宽的缝隙，黑色长发飘出了一点。像是注意到三人视线，门很快就关了，张三万只看见王玥月像是被拉了回去一样。穿着的还比较单薄露骨。

赵玉田：“看这情况……算了算了，明天再收，让他们忙去，不是打牌吗？走”赵玉田看向刘芳华。

看见两人准备转身了，张三万像是做错事被发现一样，立马折身下楼。王玥月今天在家啊，路上，张三万想。不过他现在一看到王玥月，顿觉悲凉感从心底蔓延。他长叹一口气，算了，这个时候已经没心情午睡了。还是回去了。

可谁曾想，那日竟是他此生见王玥月的最后一遍，第二天，王玥月被人发现吊死在家中，报警人好像是个大学生。

回忆结束，张三万靠在306门口长叹。当时他看见的王玥月被拉回去的的情景……拉王玥月回去的是李晗吧。后续警方调查现场时，酒杯酒瓶，还有床上的一系列物品，到处都是李晗和王玥月的指纹，但是警方说李晗在王玥月死的那天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当天出入人员监控里又没看到什么。

每想到这里，张三万就气不过，王玥月死前几天唯一出入过她家的只有李晗，凶手除了李晗还能是谁，王玥月绝对不可能会自鲨……张三万摇了摇头，想起当时这事儿在楼里传的沸沸扬扬，流言蜚语多了起来，每每听到这里，张三万就想冲出去给这些人几拳。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世间的恶意咋就那么多呢?

也不知道一开始是谁传的谣言，说玥月那方面很混乱，情杀仇杀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出现了。

想到这儿，张三万盘了盘手上的佛珠，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南无弥陀佛、四大皆空善哉之类的意义不明的话语。

不过因为这天的经历，张三万一直在想要不要找找凶手。可是一到准备去的时候，他又退缩了，万一找到了凶手，他报复自己怎么办?之后他一直在找答案，直到有一次寺庙路边偶然遇见一个和尚，和尚说他气血亏空，恐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最后和尚说想要答案可以问问佛祖。于是他就开始信教了。每天都在虔诚的祈祷，祈望佛祖能给予他答案。

他这次之所以找乔安是因为听说了乔安之前和王玥月有过口角之争。于是想乔安会不会因为这个报复王玥月，但是他又感觉李晗是凶手的可能性更大。思来想去，还是想去问问乔安。结果没想到王玥月自鲨时，乔安根本没有搬来这里……果然还是李晗吗。

回忆至此结束。张三万想着想着就不明所以的睡过去了。现在确实早，距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他九点半才上班，他还能小睡一会儿。可令他觉得巧的是，到了八九点时，那个新搬到309的租客找上了他，开门后，看见她，他觉得这应该是个大学生，她找他也是为了王玥月的事，而且她看起来很想了解王玥月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张三万虽想不明白，但是她问的，他还是都回答了。

……

［同天下午，简子栖放学回来后，衔接上一话▼］

祁潕：“乔安之前和王玥月在工作上见过，她们那会儿还起过争执……怎样，你要再去问问乔安吗？”

简子栖面露疑惑：“争执?她们因为什么起了争执?”

祁潕：“乔安在美容院上班，兼职化妆师；而王玥月有一次接待客户时，她老板要求她带着初来乍到的客户四处转转，这个客户比较注重于美容化妆这块，也算是为了市场调研，王玥月带着这个客户来到了乔安所在的美容院。”

乔安所在美容院算是有名气的，以服务周到著称。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王玥月和乔安再次见面了。

不过乔安有个同事不老实，当天王玥月为接待客户而准备的全新口红，同事看中了 ，趁着王玥月去趟卫生间的功夫，手痒偷拿来了试了试 ，乔安发现了打算阻止来着，结果刚好撞见王玥月回来了，那同事反手就把黑锅往乔安身上扣。

乔安平时笑哈哈的，阳光又开朗，因为人长的玲珑俏丽，深受大部分人喜欢，但也因此，招来了嫉恨。乔安百口莫辩，王玥月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信谁。

最后叫人调来了监控录像才解决这件事情，那个同事被革职了，乔安虽洗脱了冤屈，但却陷入了舆论。王玥月也没有表明立场，不过，那天她是为了接待客户，恐怕无暇顾及其他。

简子栖听着，最后忍不住说道：“这么离谱的事情真有啊?这是什么短剧式的情节发展啊……”

祁潕笑了笑：“或许吧，不过，现实往往更离谱。那些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要置人于死地的人有大把大把的……有不少这样的案例。”

祁潕：“什么经济纠纷、房产纠纷、感情纠葛这些可不少，更别说那些报复社会性的鲨人放火。”

祁潕：“我还看过更恶心的案件，一男子不务正业，天天靠着皮囊骗取美女上床，吃干抹净后，还将她们鲨害了，甚至最后将这些美女们切成一块块儿的干炒下肚……因为他没有稳定收入，钱财都是从美女们身上搜刮的；当警方逮捕他时，他屋子地窖甚至还有几具尸体，有的甚至已经露出了白骨，地窖的腐烂气息和尸体惨状，差点让一位法医当场呕吐。这可是真实案件，你不信可以上网搜一搜，当然最后这男的被判了死刑，被枪决了。”

祁潕：“这个都还好，是这男的应有的结局；但还有不少案件可十分憋屈，一男子骗一女大学生，骗财骗色骗感情，最后还将人家鲨害了，最要命的是，此事被曝光后，所有人都觉得这男的死刑没跑了，结果最后只判了一个无期徒刑，至多死缓。这也是真实案件。”

祁潕：“你看，现实可要比短剧之类的离谱的多。”

这些听的简子栖毛骨悚然。“好了，你别说了，你住嘴，这比我遇见王玥月鬼魂还令人感到脊背发凉。”

祁潕看见简子栖的反应，不由的觉得兴致盎然，他原想着警察的孙女应该还是见过世面的；不过现在流露的情感反而很真实。“哈哈哈，男的听多了，我还可以告诉你女的犯案的也不少，一女子拿着丈夫的钱在外面养男人，丈夫对她很好，基本不欠她的，结果后续事情败露，她甚至伙同外遇一同鲨害了自己的丈夫，她丈夫最致命的那一击还是她下手的；被抓捕到案后问她后不后悔，她却回答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错就错在她的丈夫太宠她了，放任她玩，然后让她一不小心玩脱了。最后她和那个外遇喜提甜蜜双人牢狱套餐。有时候，人根本没有下限”

简子栖晃了晃脑袋，试图阻止这些信息进入脑袋：“你一天天的，到底看了些什么……”

祁潕一笑：“如你所见。”

算了，还是不要和他对话了，感觉很不妙。简子栖看向监控室，王玥月死的当天看了，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王玥月死前一天的监控录像。随后，她询问了保安大叔，保安一阵翻找，还真给他找到了。

简子栖打开视频一看，在王玥月死前一天，来往人员不少……

祁潕表示这些警方都是查过的，可惜不好找警方要。网上对于这件事省略了很多，媒体公开的部分也少。所以目前先自己查着吧。

早上七点，王玥月带着一个男人进来了，这个人应该是李晗，他们进入408后就没有没有出来过。

早上八点半，406的门打开了，是祁潕，祁潕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就下楼了。

中午十二点十分，楼道电梯的指示数字变成了“5”，是上行电梯。

下午一点十分，赵玉田赵主管出现在楼道口，她是坐电梯下来的，看来十二点那个上行五楼的电梯是赵主管乘坐的。

只见她挨着敲门，祁潕解释道赵主管这身装束一般都是收租来着。

401、402都有人员出来交租，最后403这里，刘芳华上来了，她看样子是走楼梯上来的。她好像和赵玉田交谈了什么，最后她站在一旁等。

一点十五分，一个看起来走路有些虚浮的人跌跌撞撞从407出来，连滚带爬的，这人看见赵玉田和刘芳华后，脚步明显加速，很快速的下了四楼。赵主管看着他的身影，通过监控录像所呈现的动作来看，赵主管应该是准备叫住那个男人。

当时警方已经调查过周边的人了，像这样异常举动的人怎么样都会引起警方的注意。但是祁潕认为这人应该是看见了什么，才会如此慌张。

当简子栖询问他警方有没有调查到这个人的情况，祁潕却闭口不谈。反而说因为某种原因，他一时半会不能说。简子栖没好气道总不可能又是一种规则吧。祁潕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

不过祁潕表示，这个人他没有查到是谁。这个人似乎没什么人认识。

简子栖真不想和他交谈了，她继续看向监控录像。

之后到406，没有人开门，只见赵玉田打开手机打了一通电话。这里，祁潕解释道赵主管是在给他打电话，这天她来收租，而他一早就出去了，因为他这时还在四处投简历。不过祁潕表示当时他记得主管说是明天收，不知缘何提前了一天，他试探性的提醒了一下主管，主管最后像是想起来了，就没说什么了。

大概就在那人影快步下四楼的半分钟后，简子栖关注到楼梯口有一个探头探脑的人影出现。祁潕和保安大叔凑过来看了一眼，祁潕表示可能是张三万，保安大叔则认为是郭文纲。

大概是主管电话刚挂断没多久，408的房间门有要打开的趋势，因为有銀公寓的门设计是往外开的，可是门并没有完全打开，王玥月是背靠着门框，似乎准备出去，也因此她漆黑的长发率先出现在监控视野里，但很快，王玥月被屋内人拉了回去，门关上了。在后面的刘芳华赵玉田等人在那个时候明显注意到了，最后她们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 ，转身就走了。

那个探头探脑的人也不见了。

下午五点五十分，408的房间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男人，只见男人压低黑色檐帽，走向了楼道的电梯，下楼离开了。

下午六点四十，祁潕回来了，只见录像中他打开房门就进去了。

最后，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简子栖看着，思绪沉浮。

祁潕：“多看几遍吧，毕竟……有些时候，外表不一定是真的，也可能是虚假的”

……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