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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吧。”青川久时看着面前那副旗帜，心中泛起阵阵波澜。

　　这次，他不会输。

　　晨光刚撕开云层时，青川久时已经攥着护膝站在体育馆门口。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恍惚间像是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属于排球、汗水与呐喊的世界。

　　储物柜第三格的护腕还带着昨夜清洗后的皂香，青川久时习惯性地把它缠在右手腕，那里有道淡淡的压痕，是近期高强度扣球留下的勋章。

　　地板上散落着队友们昨晚忘记收拾的排球，青川久时弯腰拾起一颗，皮革表面细密的纹路摩挲着掌心，冰凉中透着熟悉的温度。

　　"又来这么早？"乌养教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青川久时转身时正看见乌养教练抱着战术板，"今天重点练三号位快攻，你和影山再磨合十组。"

　　热身跑第五圈时，影山飞雄踩着青川久时的影子追上来。这个平时话很少的二传，此刻却难得严肃："昨天你的起跳比我传球慢了半拍，今天试试用余光捕捉我的手势？"

　　青川久时点点头，目光不自觉地扫过球网。阳光下，那道墨绿色的网仿佛在召唤，每根丝线都绷紧着蓄势待发的张力。

　　发球练习是场无声的较量。青川久时站在底线，将排球高高抛向顶灯，白色球体在光束中划出弧线。第一次发力过猛，球砸在记分牌上发出闷响。

手中的排球在青川久时的手中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以近乎直角的轨迹穿透防守阵型，落地瞬间扬起的粉尘在阳光下炸开，恍若一场微型的金色风暴。

　　一旁的月岛萤怔怔地撑着膝盖喘气，看着这个永远带着懒散笑意的青年慢条斯理地摘下护腕。他的右手小臂上有层薄茧，却不像其他人那般厚实——那是天赋异禀的佐证，仿佛上天特意为他省去了千百次打磨的过程。

　　"发什么呆？"青川久时甩来瓶运动饮料，瓶盖精准地滚到月岛萤脚边，"该你继续了。"青川久时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与生俱来的韵律感，起跳时舒展的腰背，预判时微微颤动的睫毛，传球前指尖轻叩掌心的习惯——这些细节拼凑出的，是比战术板更精妙的天赋图谱。

　　青川久时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心，虽然失误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用了同样的力气，看来最近的训练起效果了。有意识地收了几分力气，球擦着网沿坠入界内。直到第不知道多少次挥臂时，汗水模糊了视线，却听见后排传来"漂亮"的喝彩——那球贴着边线划过，像道锋利的银色闪电。

　　拦网训练才是真正的战场。当东峰旭助跑起跳的瞬间，青川久时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弹向空中。

　　指尖触到球的刹那，肾上腺素骤然飙升，可下一秒，球却从手臂缝隙中穿过。落地时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痛感顺着胫骨炸开。

　　"角度再下压五度！"乌养教练的哨声刺破空气，"副攻不是人肉盾牌，要像猎手一样预判！"青川久时揉着膝盖爬起来，目光死死盯着对面。当东峰旭再次抬手时，青川久时在东峰旭肌肉绷紧的瞬间起跳，这次终于成功将球按在对方场地，震得虎口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