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科学不应该有敌人，只有真理。」爱因斯坦平静地回应。

「多么崇高的理想主义。」特斯拉讽刺道，「就像当年你对我的交流电机理论的评价一样高尚吗？」

「那是学术争论，特斯拉先生。」爱因斯坦皱眉，「我们现在面临的是生死问题。」

「恰恰相反，」居里夫人打断道，「这正是学术与生存的美结合。想想看，我们每个人代表着科学史上的一个巨大转折点。牛顿奠定了经典物理学基础，爱因斯坦开创了现代物理学新纪元，特斯拉彻底改变了电力工程的面貌，而我……」她顿了顿，「我发现了放射性，开启了核时代的大门。」

「所以你认为这是一场关于科学贡献的审判？」特斯拉走近居里夫人，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居里夫人微微一笑：「不，这是一场关于谁的发现对人类影响最深远的竞争。想想看，牛顿的力学让我们理解了宇宙，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打开了时空的新视野，你的电力系统点亮了世界，而我的放射性研究……」

「导致了原子弹的发明。」牛顿冷冷地说。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空气似乎凝固了。

「你们知道吗？」特斯拉打破了沉默，「我曾经有一个设想，一种能量武器，足以使任何军事力量瞬间瘫痪。我称之为'和平射线'。」

「多么讽刺的名字。」爱因斯坦苦笑道，「就像我对罗斯福总统的那封信一样，本意是警告，结果却加速了核武器的研发。」

「科学永远是一把双刃剑。」居里夫人轻声说，「我们追求知识的纯粹，却无法控制它被如何使用。」

「这就是为什么我将我最重要的发明带入了坟墓。」特斯拉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而你们，却将你们的发现公之于众，最终导致了多少死亡？」

牛顿突然笑了：「有趣的是，在座的诸位中，我的理论或许是造成最少直接伤害的。」

「是吗？」爱因斯坦反问，「你的力学原理是现代武器系统的基础。没有你的运动定律，就不会有如此精确的炮弹轨迹计算。」

「我们都是责任的承担者。」居里夫人站起身，走向窗边，「问题是，谁应该为这份责任付出生命的代价？」

房间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四人各自退到房间的一角，警惕地注视着彼此。屏幕上的倒计时已经减少到47:32:15。

「我有一个提议。」爱因斯坦打破了僵局，「我们可以轮流讲述我们最大的遗憾或最深的秘密。这样或许能帮助我们理解彼此，也许还能找到共同点。」

「这不是社交聚会，爱因斯坦。」特斯拉讥讽道，「我们在为生存而战。」

「不，这正是为生存而战的方式。」爱因斯坦坚持道，「了解对手是制胜的关键。」

牛顿沉默片刻，突然说道：「我最大的遗憾是将太多时间浪费在炼金术上。我追求将卑金属转化为黄金的秘密，却忽视了更多真正重要的科学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