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乔荞在延福殿的书房里抄写着经文。
魏劭一处理完公务忙赶了回来,在寝屋未见着乔荞,便被告知她在书房里。
乔荞“仲麟!”
看见他踏了进来,放下手中的笔,朝他跑了过去,便被他一把抱怀里。
魏劭:“今日可怨母亲?”
乔荞“怨的。”
乔荞“可荞荞知道婆母这是怕没有一个知根知底的人陪伴在她身旁。”
她自然是怨啊。
城外的大雨呆三日,还被她代魏劭送了休书过来,后去问安让她下厨做羹。
明知道她一闺阁小姐,不懂厨艺。
这摆明就是故意刁难。
魏劭“不会了。”
抱着乔荞,亲了亲她的额头。
大老远便听见了魏妤的笑声,乔荞忙推开魏劭,愣是令他怀疑我们还是不是夫妻了?
而乔荞是害羞。
不习惯在人面前亲密。
小檀:“男君,长公主与郑小姐来了。”
魏劭“咳……我跟女君过去,让她们在正厅等候着。”
是的,跟在魏劭身旁的都知道,这书房先前是除了男君谁也不能进。
现在是女君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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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妤“你也太勇了吧今天!”
平时里的郑姝都是特听话的,可今天她这位表姐成长起来了,反抗母亲了耶。
郑姝手拿着食盒,笑了笑看着魏妤,她更珍惜这份友情,更何况魏府待她也不薄。
见二人出来后,“表哥表嫂,姨母……关心你们,特意吩咐楚玉送来羹汤。”
魏妤也上前,“我呀,陪表姐!”
乔荞“天凉。”
乔荞“小夏取多些碳来。”
魏劭见壮便对着乔荞道,“你们聊。”
为乔荞拉了拉紧外袍,便起身离开走了回书房,他在的话,怕她们放不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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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博崖。
薛泰带兵前来要与比彘打一场,向前把他的士兵们打伤了,这不来寻仇了。
而比彘也带领着百姓们前来迎战。
“将军,对面那个绿眼睛的就是比彘。”
“此人天生蛮力,且会训马。”
薛泰:“区区百人不成气侯。”
话音刚落便骑着马向比彘去,而他也不甘落后,你来我往几招便打了平手。
随后薛泰便从马上摔了下来。
他身后那群士兵们见状便骑着马冲了上前去,可比彘是马奴啊,不仅会训马还会控制马。
马像是发了疯似的,一个个都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比彘随着百姓们大喊着冲了上前。
而小木屋里,乔梵在写着书信。
“薛泰背靠边州,实力强大。”
“博崖如何与之相抗,唯今之计,只有向康郡求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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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州康郡。
大伯(乔梵父亲)看着从博崖寄过来的书信,“当日为一马奴私走,弃父母宗族于不顾。”
大伯:“如今还有脸写信求援!”
一怒之下把信卷摔桌子上。
“主公,边州一直对博崖虎视眈眈。”
“如果此时出兵,怕是会得罪边州。”
“况且博崖临近磐邑,只怕巍侯也会误会。”
父亲:“兄长,阿梵毕竟是乔家的女儿,总不能坐视不管,弃血脉亲情不顾啊。”
众人附和道,“是啊。”
“主公才是焉州边牧,此事当由主公决断。”
乔慈一怒之下拍了桌子,“你也知道伯父才是州牧,事事都有你,你有何心思啊?”
他也是实在看不下去,“挑唆伯父,做出如此薄情寡义之事。”
父亲:“阿慈,休得无礼。”
大伯:“阿慈,你祖父也曾为了保护焉州百姓,背弃盟友,做大事者……”
大伯:“容不得有太多的儿女情长,你还年轻,有些道理不是一时能懂的。”
乔慈见状便知,放弃长姐,护眼前利益。
大伯:“得罪边州倒是此次,重要的是巍国,博崖和磐邑相邻。”
大伯:“魏劭在磐邑屯有数千精兵,这个时候我们先博崖派兵,魏劭会怎么想。”
大伯:“此事已决,焉州可以派人接回阿梵,但出兵之事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