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乔荞便被唤了到德阳宫。
朱氏犹豫了一秒后便道,“乔氏啊……我虽说让你们给我孙儿,但——”
欲言还止般。
乔荞疑惑般的看了郑姝,今日是怎么了?
只见郑姝害羞般低了低头,她也听闻了,昨晚夜里延福殿喊了两次添水沐浴。
朱氏:“你孝期未过,是我过于急了先。”
朱氏:“我不会再提给仲麟纳妾的事,这事慢慢来,慢慢来等孝期过也不急。”
她也是身为人妻,也自身体会换位思考。
是她急了些,可素不知这乔氏真的……
而乔荞瞪大了双眼,这……误会了!!
乔荞“婆母不是——”
朱氏上前握住她的手,“婆母理解你。”
朱氏:“之前是婆母不好,慢慢来。”
乔荞只好不语有种想解释又不知何从下嘴般,看来是太和殿一事已被仲麟封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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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偏远处小角落的柴房里。
知秋看着眼前这位君侯,如果说先前是爱慕的话,那么眼下便是惧怕。
小檀:“男君跟先前一样?”
问着一旁的君侯,这不是第一次了。
而是数不清。
她们想要往上爬,有野心并且不想只当个小小婢女而已,可是啊没有脑。
有给案例了偏偏还要去尝试。
魏劭看了一眼小檀,“以她为例,告诫全府上下,不该想的全收起来。”
话音刚落便踏了出去,小檀吩咐几位下人把知秋给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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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得住朱氏,却瞒不住太夫人。
午后两人便被喊到了仁寿宫,太夫人正端坐在正厅前喝着茶。
徐太夫人:“仲麟啊想必知道我因何事唤你们来,昨夜之事你来说。”
魏劭“这些小事无须祖母费心。”
徐太夫人:“是。你能处理好便是小事。”
徐太夫人:“府里的侍女该告诫一下了,此事不要再发生了。”
魏劭“祖母说得是。”
看了一眼乔荞,隐隐约约还见着她脖子上昨夜的痕迹。
徐太夫人:“乔氏啊,你们俩要好好的。”
拉过他们二人的手,“你们啊好好的便是祖母此生最大的心愿了。”
乔荞“祖母放心。”
乔荞“我和仲麟会好好过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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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郡——
小亭子里的苏娥皇正跟陈翔按摩着,陈翔咳了一时便遗憾道,“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博崖。”
陈翔:“插上了乔家的旗,还丢了啸冈。”
转头看了一眼旁跪在地上的薛泰,“你本是一名名将竟然输给了一位马夫。”
陈翔:“让世人耻笑啊。”
薛泰:“主公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公责罚。”
看着陈翔轻咳出血来,“夫君切莫动气伤了身子,此刻又是边州的用人之际。”
苏娥皇:“不如暂且按下,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薛泰一听忙道,“谢主公谢女君。”
薛泰退下后,苏娥皇便伺候着陈翔喝了汤药,扶着他起身来。
“巍国和焉州达成同盟,此事不好办啊。”
苏娥皇:“自李肃战死,边州良将匮乏,兵力不足与巍国抗衡。”
苏娥皇:“短期内还是不要硬碰硬为好。”
陈翔:“夫人聪慧。”
苏娥皇:“自小我便背负着杜丹命格,相师说我会嫁给中原之主。”
苏娥皇:“自然应有辅助之力。”
陈翔:“你很好,是我福薄。”
撩一撩她的头发,“配不上这花钿。”
苏娥皇:“夫君怎可说这样忧愁的话呢。”
苏娥皇:“我虽与夫君成婚,却一直未能绵延子嗣,妾想着若能过继一个……”
苏娥皇:“才华样貌都出众的孩子,由夫君亲自抚养也可早日为夫君分忧。”
陈翔:“子嗣之事,如今我有叔父辅佐。”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便传了过来,“侄儿。”
上前挤开了苏娥皇,“侄儿的病可好些了?我已差人前往他州。”
陈滂:“追寻擅治咳疾的名医,不日即可抵达丹郡。”
陈翔:“叔父,我有女君照顾我,不必为我太过挂忧。”
陈滂:“自打侄媳嫁来后,边州便节节败退日渐式,如今就连侄儿竟也一病不起。”
陈滂:“我倒想问问侄媳额间的花钿是助我边州一统大业还是为边州招灾揽祸呢。”
苏娥皇:“叔父所言有理。”
便缓缓退下了,回到寝殿苏娥皇的堂弟苏子信便在等候着。
苏子信:“姐夫可有答应过继一事?”
苏娥皇:“此事还需慢慢商议。”
苏子信:“可武山国来使特意提及此事。”
苏娥皇摸着一旁的孔雀,“那又如何?”
苏子信:“是姐夫不允吗?他病成这样,万一……”
苏娥皇:“没有万一。”
苏娥皇:“眼下最为当心的是陈滂,此人虽为边州家臣,却从不将我放眼里。”
苏娥皇:“还屡屡挑衅我杜丹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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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里,陈滂实在放心不下,“派人盯着苏女,一旦发现她对边州有二心。”
陈滂:“立刻来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