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慕潇潇惊呼。
"坚持住，快到了。"刘远航声音嘶哑，强忍剧痛，继续带着她前进。
终于，在下降到悬崖中段时，他们看到了一个隐蔽的洞口，被藤蔓和灌木掩盖着。慕潇潇拨开遮挡物，两人迅速钻了进去。
洞内漆黑一片，但比起外面的箭雨和追兵，这黑暗反而让人安心。刘远航靠在石壁上，慕潇潇立刻检查他的伤势。
"箭头很深，"她声音发颤，"需要立刻取出来。"
"先往里走一段，"刘远航忍痛道，"确保他们追不上来。"
两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洞穴内部比想象中宽敞，四周是光滑的石壁，似乎是人工开凿的。走了约莫百步，他们找到一处较为开阔的地方停下。
慕潇潇从包里取出火石，点燃了一小束干草，总算有了些光亮。在微弱的火光中，她看清了刘远航背上的伤势——一支黑色的箭深深刺入他的右肩，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衫。
"必须取出箭头。"她咬牙道，"会很疼。"
"不是第一次了。"刘远航试图微笑，却因疼痛而扭曲了表情。
慕潇潇撕下衣裙的一角，小心地清理伤口周围的血迹。"箭头有倒钩，直接拔会撕裂更多肌肉。"她分析道，"需要先把箭杆折断，然后从前面将箭头推出。"
刘远航点头，"动手吧。"
慕潇潇深吸一口气，一手固定箭杆，一手猛地一折！"咔嚓"一声，箭杆断裂。刘远航闷哼一声，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忍住，"慕潇潇轻声安慰，"最疼的还在后面。"
她小心地扶着刘远航转过身，让他背靠石壁。然后从包中取出一把小刀，在火上烤了烤，对准伤口。
"咬住这个。"她将一块皮革塞进刘远航嘴里，"我数到三。一，二......"
不等数到三，她手起刀落，在伤口周围迅速划开一个小口，然后用手指探入伤口，找到箭头，缓缓地将其向外推。
刘远航整个身体紧绷如铁，咬着皮革，硬是没发出一声呻吟。箭头终于被取出，鲜血立刻涌出，慕潇潇迅速用布条按压伤口，阻止大量出血。
"还需要缝合，"她看着狰狞的伤口，"但这里条件有限。"
"包扎好就行，"刘远航艰难地说，"到了皇陵再处理。"
慕潇潇点头，从包中取出之前准备的药粉，撒在伤口上，然后用布条紧紧包扎。整个过程中，刘远航疼得冷汗直流，却始终没有出声。
"好了。"她最后打了个结，"暂时止血了，但不能剧烈运动，否则伤口会裂开。"
刘远航长舒一口气，靠在石壁上休息。"谢谢。"他轻声道，试图活动肩膀，却又疼得倒吸冷气。
"别动。"慕潇潇责备道，递给他水袋，"先休息一会儿，等你好些我们再走。"
刘远航喝了口水，点头。洞穴中一时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远处隐约的水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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