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原谅自己……”莉娜的声音带着颤抖。
然而，在痛苦中，她也看到了那些曾经帮助过她的人，那些给予她一丝温暖的人。她看到了废土上那些挣扎求生的人们，他们的眼神中带着对未来的渴望。
“或许……我的存在，并非只有杀戮。”莉娜低语道。
她睁开眼睛，眼神中的冰冷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感。
埃尔文最后一个触碰了发光球体。他回忆起家族的没落，家园的毁灭，亲人的离去。他感到内心的愤恨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他。
然而，他也回忆起家族曾经的辉煌，那些为废土带来的知识和文明。他看到了那些因为他的努力而获得帮助的人们，他们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
“我的仇恨，是因为我失去了所有。”埃尔文说道，“但或许，我可以为那些尚未失去所有的人，做些什么。”
当四人都从发光球体前离开后，发光球体发出了更加耀眼的光芒。然后，整个空间开始颤抖起来。
“怎么回事？”卡尔问道。
“空间在……崩溃！”埃尔文喊道。
玻璃容器外的男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看着发光球体发出的异常光芒，脸上的狂热渐渐变成了不安。
“不可能！”男人喃喃自语，“他们怎么可能打破实验？”
发光球体的光芒越来越强，最终，整个核心区域被耀眼的光芒吞噬。
当光芒散去后，核心区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无。四人站在虚无之中，感到身体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我们……成功了吗？”莉娜问道。
“或许吧。”埃尔文说道，“我们改变了内心的仇恨，或许，这个空间也因此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在虚无之中，他们看到了玻璃容器外的男人。男人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他看着眼前的虚无，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们……你们做了什么？”男人颤抖着问道。
“我们只是，选择了不再按照你的剧本演下去。”埃尔文说道。
“不！这不可能！”男人大喊道，“你们只是实验品！你们怎么可能拥有自由意志！”
“或许，你从未真正了解过人类。”卡尔说道。
男人脸上露出了疯狂的表情，他猛地扑向玻璃容器，试图抓住他们。然而，他的手穿过了虚无，什么也没有抓住。
“回来！回来！”男人疯狂地大喊着。
虚无开始旋转起来，将四人卷入其中。
在旋转的虚无中，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过去，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他们看到了废土上的生活，看到了那些依然在挣扎求生的人们。
“我们……要回去了吗？”马克斯问道。
“或许吧。”埃尔文说道，“但我们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我们了。”
他们的身体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周围的环境也从虚无变成了熟悉的景象。
当一切都稳定下来后，他们发现自己回到了最初的实验室。但这一次，实验室里没有任何仪器，也没有光屏。只有四人，静静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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