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洛依斯突然眼睛一亮。
温迪单手支着下颔,唇角含笑望着洛依斯:“嗯哼,那你倒是说说看。”他碧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猜到是谁了?”
“就是…就是你。”洛依斯一副我是不是猜对了来夸我。
温迪被洛依斯的回答逗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趴在桌上笑个不停:“哈哈哈哈,哎呀。”他好不容易止住笑,眼角挂着泪花:“你还真是…”
“哼,没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洛依斯拍拍胸口保证。
温迪指尖轻点洛依斯的鼻尖,眉眼弯弯:“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他双手抱臂,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过…你怎么会觉得是我?”
“我认识的又离我最近的,也只有你了。”洛依斯满意点点头:“所以,我不歧视男同的。”
“噗——”温迪刚喝了一口酒,听到洛依斯的话全喷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擦嘴:“咳咳,等等。”他被呛得直咳嗽,缓了好一会儿:“男同?”
洛依斯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随后又认真的说:“没事的,绝对不会歧视,我的思想还是很开放的。”
温迪食指抵着太阳穴无奈摇头,发丝也随之晃动:“唉…我真是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纠正你了…”他端起酒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窗外越来越黑,雪纷纷扬扬的落下。
洛依斯点了一些吃食,因为喝了很多酒的原因并没有吃下去多少。
温迪向窗外看去,雪势变大,眉头微皱:“这雪下得突然,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他转头看向洛依斯:“今晚怎么办?”
“不怎么办…”洛依斯扭头不去看他。
温迪单手托腮看着洛依斯:“这么大的雪,不如就在这酒馆将就一晚?”说着往她身旁挪了挪。
洛依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实话,洛依斯并不讨厌对方:“我可以回监狱住,反正也离得不远。你的话自己找地方吧。”
温迪故作可怜地眨眨眼,用指尖拨弄着耳边的发丝:“别这么绝情嘛,这么大的雪,我一个人在外面,要是被冻坏了怎么办?”
洛依斯仔细认真思考了一下,对方算是帮了自己两次。随后她直接掏出手铐,拷在了温迪手腕。酒馆内顿时安静下来,好几个人不停的往这边看。
“欸?”温迪指尖轻点着手铐,饶有兴致地左右看看,索性向周围人挥手致意:“哎呀呀,这是做什么?”他凑到温迪面前,声音压低:“要带我回监狱?”
“嗯,明天雪停了,我就说是误判。”洛依斯把账接好后就把温迪带出了酒馆,水元素力生成屏障挡住风雪。
温迪缩着脖子在屏障下行走,雪花被风卷着撞上屏障消失不见:“呵呵,那我就先“委屈”一晚啦,希望别被当成什么重犯关起来哦。”
其实洛依斯也不想这样,主要是潘塔罗涅太多疑了,自己也不好解释:“好,放心。”
温迪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翠绿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得愈发深邃:“嗯,我自然是信你的。”他忽地凑近洛依斯,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
洛依斯皱了皱眉头,随后拉开距离:“干什么?”
温迪脑袋轻晃,故作不解地歪头:“嗯?只是想离你近一些,毕竟外面风雪肆虐,好心的女士可不会放任我被冻坏吧?”
“ 怎么不说话啦?”温迪见洛依斯沉默,唇角笑意更甚,自顾自道:“说起来,还没好好感谢你呢,若不是你的屏障,我可要变成雪人了。”
“不用,你帮过我,我应该给点回报。”洛依斯将人带到监狱大门口,愚人众门口站岗的士兵想要接过犯人带下去处理:“不用这个人我亲自审。”
愚人众土兵相互对视一眼,又回到原位站岗。内心对这个犯人捏了一把汗,毕竟囚徒大人手段十分诡异,对待重刑犯也是丝毫不手软。
温迪被洛依斯牵着向前,路过士兵时还不忘冲他们眨眨眼,调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呵呵,那我就好好期待一下,洛依斯大人的审问了。”
夏池见洛依斯亲自押解着犯人前来,眼底闪过微不可察的惊讶,随即恢复如常:“大人,您回来了。这位是…”她看向洛依斯身旁的人。
洛依斯看了温迪一眼,随口对夏池说道:“蒙德派过来的奸细,等一下,我亲自审。”
温迪听到洛依斯随口胡诌的身份也不戳破,配合着耷拉下脑袋做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唉…没错,我就是蒙德来的奸细…”
夏池表面毫无波澜,心里却在思量蒙德派奸细过来的目的,拱手道:“大人要去审讯室吗?我让人提前准备一下。”
“我记得监狱好像有房间吧,现在很晚了,先休息,明天再审吧。”洛依斯伸了一个懒腰,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清情绪。
“是。”夏池侧身抬手示意通往房间的路:“这边请,我已经命人收拾妥当。”她余光瞥向温迪,暗自提高警惕。
洛依斯走在夏池身后,眼神里带了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危险:“这么早,就收拾好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的?”
夏池脚步一顿,神色却依旧恭谦:“回大人,只是按例收拾罢了,碰巧今日您来了。”她抬手指向一间屋子:“大人,到了。”
洛依斯手就着手拷把温迪拉到眼前,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他还有些价值,给他安排一个和我差不多的房间。明天,我再陪他好好玩玩。”语气欢快仿佛真的是看见了什么玩具。
夏池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照做:“是,我这就去安排。”夏池侧头看向温迪,眼底闪过一抹探究,而后又恢复平静:“这位…蒙德派来的奸细,请随我来。”
温迪配合着夏池的动作往前走,路过洛依斯身旁时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呵呵,洛依斯大人这是打算如何审问我呢?真令人好奇。”
夏池将温迪带到房间后迅速返回洛依斯身边,余光瞥向那扇紧闭的门,压低声音:“大人,需要我在暗中守着吗?毕竟是蒙德来的…”
洛依斯突然想到什么笑了一下,随后摆摆手:“不用,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吟游诗人。”
夏池闻言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大人说的是。”她犹豫片刻后开口:“那您早些休息,明日若有吩咐,唤我一声便是。”
“好,你也是。”洛依斯背靠着门框,打量着夏池:“别做什么让我不开心的事。”
夏池心里一惊,忙低头拱手,毕恭毕敬道:“大人放心。”她语气十分坚定,不着痕迹地避开洛依斯的视线:“属下一切以大人的命令为先。”
洛依斯收回目光并没有回应,把房门重重关上。
夏洛望着紧闭的房门,在原地伫立了一会儿,而后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步伐稳健,只是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温迪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等了许久,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用风元素解开手铐,从窗户翻出去又回到洛依斯屋外,敲了敲窗户:“嘿~”
洛依斯刚洗漱完,穿着并不怎么合身的衬衣。白了窗户上的人一眼,就往沙发走去。
“怎么,不打算给我开一下窗吗?”温迪指尖轻点着窗户,声音里夹杂着笑意,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觉悟:“一直让我待在外面吹冷风,多不好。”
洛依斯打开一扇窗户,把对方放进来:“别把这里当你的地盘,等一下被抓就真的成阶下囚了。”她一只手抵着下巴略微思索,随后露出笑意:“说不定还要被安上一个,刺杀执行官的名头。”
温迪从窗口轻盈地跳进屋内,理了理并不存在褶皱的袖口:“哎呀呀,别这么严肃嘛。”他翠绿的眸子弯成了月牙:“有你在,他们可不敢把我怎么样。”
“那我叫夏池回来。”洛依斯假装就要去开门。
“欸——”温迪连忙闪身挡在门前,食指抵着下巴作思索状:“也不是不行,不过现在叫他回来,万一有什么要紧事被打断了多不好呀。”
“哦,你还真是卧底呀?”洛依斯打了哈欠,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