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

洛依斯先一步醒来，看着周围虚无的空间。暗自庆幸自己有开拓空间的能力，看着腰间环抱的手。

“醒了？”散兵早就醒了，一直在假寐，感觉到洛依斯的动作后睁开眼，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搭在她的颈窝。

洛依斯无奈只能被迫接受：“你仇也报了，能先放开吗？我感觉根本不是我算账，是你算账好吧。”

散兵非但没放开，反而得寸进尺地蹭了蹭，语气理所当然：“那又如何？反正你现在也拿我没办法。”

洛依斯感觉到了痒意，身体动了动：“你是散兵吗？我怀疑我买到盗版了。”

“盗版？”散兵闻言低笑一声，胸腔微微震动，手臂却放松了些：“亏你想得出来…”他侧头轻咬了下洛依斯的耳垂：“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什么。”

洛依斯身体绷紧，不敢乱动：“威胁魔神也亏你做的出来。”

散兵唇瓣贴在洛依斯的耳廓上，温热的吐息沾染在她的肌肤上：“你不也是甘愿被我威胁？”他抬起头眉眼含笑地望向洛依斯。

洛依斯没有气的用手肘，戳了一下他的腰。

散兵佯装吃痛闷哼一声，顺势握住洛依斯的手腕，将她压在身下：“力气这么小，是在给我挠痒痒吗？”

“不是，有正事要做你先放开。”洛依斯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咽了一下口水。

散兵瞧着洛依斯的模样，唇角勾起戏谑的弧度，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哦？正事…难道不是眼下我们正在做的事吗？”

洛依斯闭上双眼，扭过头不去看他：“不是，你放开先去穿衣服。”

散兵食指轻点洛依斯的鼻尖，终是大发慈悲放过她：“好吧，既然是正事，那就先听你的。”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装。

洛依斯整理好着装，发现脖子上的痕迹，决定今天还是不穿裙子了。

“怎么？”散兵视线在洛依斯身上审视片刻，很快便注意到她脖颈处的红痕，眸底闪过微不可察的笑意：“是觉得…穿裙子不方便？”

“我掐指一算，今天不适合穿。”洛依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散兵轻嗤一声，显然并不相信洛依斯的说辞：“哦？依我看，是某人昨夜……”故意顿住，玩味地笑着。

洛依斯清咳两声，转移话题：“我要回愚人众，你去我妹妹那里。”

散兵指尖缠绕着胸前的发丝打圈：“为何？”他凑近洛依斯，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间：“一起行动不是更方便么？”

洛依斯冷静分析判断：“在愚人众看来，我现在是被你杀了的。我在愚人众那个身份还要继续用，而且在他们看来，你现在是须弥的囚徒，回去的话得到重用的可能不大，而且还有可能被关。”

散兵想起之前的事心中不由得一痛，下意识攥紧手心：“…那你要我去你妹妹那做什么？”他敛去眸底晦暗情绪，故作镇定。

洛依斯凑近散兵：“第一，我妹妹和我妹夫要结婚了，我打算到时候一起。”

散兵呼吸一滞，恍惚间好像回到了昨夜，压下心中悸动，故意曲解洛依斯的话：“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和我绑在一起？”

洛依斯故意气他，谁让他下手没气没重：“你不愿意算了，反正潘塔罗涅也挺想和我在一起。”

“你敢？”散兵一把揽过洛依斯的腰将她拉近，眸底染上几分阴翳：“潘塔罗涅…呵，他也配？”他言语间带上了些许咬牙切齿的意味。

洛依斯噗嗤一声笑出来，有些敷衍的回应：“是是是。”

散兵见洛依斯敷衍心中顿感不悦，眉头微蹙：“不许笑！还有…你和多托雷…”

“什么？”洛依斯并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话题跑那么远。

散兵双手死死攥成拳，修剪圆润而整齐的指甲扎进掌心：“听说你们…有个孩子？呵，怎么，不打算同我解释一二么。”

洛依斯挠头：“啊？你认真的吗？”释放神力感应…

散兵见洛依斯不似作伪，心里松了口气，却又因自己的反应而感到烦躁，冷哼一声：“难道我还会拿这种事同你开玩笑？”

洛依斯收回手睁开眼：“我确实感觉到一个血脉很接近的人。”

散兵心口一沉，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颤抖：“所以…是真的？”他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声音却有些沙哑。

洛依斯抱住散兵：“你先听我说完，是多托雷直接用我的血研究出来的实验体，按照科学的角度来说并不算是我的孩子。”

散兵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双手覆上洛依斯的背，呼吸有些紊乱：“…最好如你所说。”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平复心绪。

洛依斯蹭了蹭他：“好啦，让你去我妹妹那，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你陪我去的话会很麻烦。”

“我还需要你保护？”散兵直起身单手捏住洛依斯的下颌凑近，话语中虽满是不屑，却还是应承下来：“罢了，就当是为了让你安心。”

洛依斯声音充满温柔：“记住，璃月悦音馆或者望舒客栈。”

“知道了。”散兵神情透着几分不耐，微扬下巴做出一副倨傲的模样，言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顺从：“啰嗦。”

“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吧？”洛依斯故作伤心捂住胸口。

散兵见洛依斯这般模样，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双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又在胡思乱想什么？”额头与洛依斯相抵。

“想你到底喜欢之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洛依斯有些担心。

散兵双手捧起洛依斯的脸，紫眸认真凝视着她：“无论是之前的洛初，还是现在的你，我喜欢的…从来都是你这个人。”

洛依斯心满意足窝在散兵怀里：“真好…那今天就先陪你吧，明天再出发。”

“嗯。”散兵下巴轻置在洛依斯头顶，嗅着她发丝香味的同时回想起了曾经：“说起来…你现在倒是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哪里不同？”洛依斯疑惑的看着他。

散兵指尖绕着洛依斯的一缕头发打圈，眸中闪过戏谑：“从前你被困在那根红绳中，可没有现在这般鲜活灵动。”

洛依斯玩着他的衣服：“对了，有件事情说清楚，以防你说我故意瞒着你。”

散兵见洛依斯神色正经，也收敛起玩笑的心思，双手仍旧环在她的腰间：“哦？何事？”他挑起眉毛，示意洛依斯继续说下去。

洛依斯一本正经的说：“魔神战争时期，我是为了救岩神才死的。但是仅仅是因为契约，并不是因为男女之间的喜欢。”

散兵指尖绕着胸前的红绳打圈，闻言挑挑眉梢：“哦？救他是因为契约…那你救我又是因为什么？”

洛依斯指尖划过他的小腿：“最开始可能也是因为约定，但或许在相处中渐渐变质了。”

散兵抓住洛依斯作乱的手，顺势将她搂紧怀里，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是么…那还真是幸运。”

洛依斯 手指把玩在他衣服上的装饰：“对了，我妹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除了眼角的泪痣。如果分不清楚的话，我或许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我们这段关系了。”

散兵闻言不禁失笑，握住洛依斯不安分的手：你啊…故意说这种话来让我紧张吗？放心，即便你们长得一样，我也能一眼认出你。”

“最好如此。”洛依斯戳着他的胸口。

散兵声音带着笑意：“这么不信任我？嗯？”环在洛依斯腰间的手微微收紧。

洛依斯根本不慌：“反正认错了，我妹夫也会收拾你的。”

散兵想到可能会面对的未知人物，心里有些不爽，轻哼一声：“呵，那我倒要见识见识，他有多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