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林曼！”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分贝，带着质问和愤怒。

林曼的身体微微颤抖，她避开我的目光，低着头不说话。

气氛瞬间凝固，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愤怒和难以置信的情绪。男孩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紧张，又开始小声地啜泣起来。

2.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个荒诞不经的噩梦。眼前这个穿着朴素的女人和她牵着的那个喊林曼“妈妈”的男孩，和那个我爱了三年，准备和她共度余生的林曼，怎么可能联系在一起？

“林曼，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恳求。我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恶作剧，一个误会。

林曼依然低着头，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她的沉默，像是一把钝刀子，一刀刀地割着我的心。

女人看着林曼，又看看我，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痛苦。她深吸一口气，对我说：“先生，对不起，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必须把这件事说清楚。”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质问道，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是林曼的表妹，叫李娟。”女人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我，“虎子确实是林曼的儿子。五年前，她在老家生下了虎子，因为当时一些原因，她不能抚养孩子，就把虎子托付给了我。”

五年前？五年前我刚认识林曼。那时她给我的印象是一个独立、上进、对未来充满憧憬的都市女性。她告诉我她一直在外地工作，所以才和家人联系不多。她从来没有提起过什么孩子，什么老家。

我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像是一团乱麻。林曼，那个我以为全了解的林曼，竟然瞒着我这么大一个秘密？她有一个儿子？而且已经五岁了？

“林曼，你说话啊！”我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冲着她喊道。

林曼猛地抬起头，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对不起……我……”她哽咽着，说不出整的话来。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能解释清楚吗？”我感到一股怒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你瞒了我三年！三年的感情，三年的信任，在你这里算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林曼试图解释，但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了呜咽。

李娟看着我们，叹了口气：“林曼，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就和他说清楚吧。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林曼似乎下定了决心，她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绝望：“虎子确实是我的儿子。当时……当时我年纪小，不懂事，和一个人发生了关系，后来才发现怀孕了。那个人已经结婚了，我不能……”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未婚生子，孩子的父亲是已婚人士，然后为了躲避责任或者其他原因，她把孩子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