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案现场的齿轮卡顿

林星晚的高跟鞋在会议室外顿了0.3秒。

透过玻璃幕墙，她看到竞标席上那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身影。男人修长的手指正在翻阅提案书，腕表折射的冷光刺痛了她的眼睛——那是江述白三年前生日时，她跑遍中古店淘来的1952年产欧米茄蝶飞。

"林总监？"助理小唐担忧地碰了碰她臂弯，"对方是FA机械新上任的CTO，据说刚从硅谷......"

"我知道。"她打断助理的话，指甲掐进掌心。提案书封面的"FA机械"LOGO像道新鲜伤疤，这家三个月前收购晨星科技的神秘外企，此刻正端坐在她准备了半年的智能机器人项目终点线上。

会议室内冷气嘶鸣，林星晚打开投影仪时，看见江述白将提案书翻到扉页。那里印着她手写的项目slogan："让机械臂跳起探戈"——正是大二那年，他在机器人社团招新时对她说过的原话。

"FA的方案是建立模块化生产岛。"江述白的声音像精密仪器运转，"通过AI视觉检测系统......"

林星晚盯着PPT上跳动的数据流，忽然想起那个蝉鸣聒噪的夏夜。实验室里散热风扇嗡嗡作响，江述白握着她的手教写代码，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齿轮转动的韵律，和星轨运行的轨迹本质上都是数学之美。"

此刻他的白衬衫换成了挺括西装，金丝眼镜后那双曾为她点亮星光的眼睛，正在冷静地摧毁她团队三个月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