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们只能依靠自己。”埃里克沉声说。
“没错。”威廉点了点头，“我们必须在这个封闭的系统内，找到生存的办法。”
“生存的办法，不就是杀死其他人吗？”鬣狗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冰冷。
“也许不是。”工程师说，“也许，那个‘熵减’游戏，考验的不仅仅是我们的生存能力，还有其他的东西。”
“其他的东西？”埃里克不解。
“比如……人性。”工程师缓缓说道，“那个操控者，也许想看看，在绝境之下，我们这些曾经站在人类巅峰的人，会表现出怎样的人性。”
“人性？”鬣狗冷笑，“在这里，人性是最廉价的东西。”
“我不这么认为。”威廉说，“人性也许是复杂的，但在某些时刻，它也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惊人的力量？”鬣狗哈哈大笑，“我看是惊人的软弱才对。”
“别吵了。”埃里克打断了他们，“现在讨论这些没有意义。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对策。”
“对策就是，谁先动手，谁就先死。”鬣狗冷冷地说，“在这里，我们谁都没有绝对的优势。贸然出手，只会引火烧身。”
“那我们就坐在这里等死吗？”工程师问。
“不。”鬣狗说，“我们等待时机。等待有人犯错的时机。”
“犯错？”埃里克眯起了眼睛，“谁会犯错？”
“总会有人犯错的。”鬣狗说，“在这个封闭的环境里，在死亡的压力下，没有人能一直保持清醒和理智。”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其他三人，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
“也许，我们可以互相坦诚一些事情。”威廉突然开口，“比如，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们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埃里克说。
“那些都是表面的原因。”威廉说，“我指的是，我们各自内心深处的秘密。也许，这些秘密，才是我们被选中的原因。”
“秘密？”鬣狗嗤笑一声，“每个人都有秘密。这有什么奇怪的？”
“但我们的秘密，也许和那个‘熵减’游戏有关。”威廉坚持道。
“我的秘密就是，我手上沾满了鲜血。”鬣狗冷冷地说，“为了钱，我杀过很多人。这算秘密吗？”
“这只是你的职业。”威廉说，“我指的是，更深层次的，关于你内心，关于你过去的事情。”
鬣狗沉默了。他盯着威廉，眼神中带着一丝戒备。
“我的秘密……”工程师低声说，“我曾经参与过一项研究，关于……星际殖民的伦理问题。”
“伦理问题？”埃里克来了兴趣，“什么伦理问题？”
“如果人类找到了适合居住的星球，是否应该不惜一切代价进行殖民？”工程师说，“即使这意味着，要牺牲一部分人，或者……牺牲原住民。”
“这不是什么秘密吧？”鬣狗说，“很多科幻小说里都有这种情节。”
“不，我的研究更深入。”工程师说，“我模拟了多种情况，计算了不同选择可能带来的后果。最终的结论是……为了人类的未来，有时候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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