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墨惊讶地抬头："可父亲说你武功很好。"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他失望。"冯云海笑道，"但我心里明白，我真正热爱的是诗书，是知识。"
冯云墨似懂非懂："那我呢？我应该做什么？"
"你应该做最真实的自己。"冯云海轻抚他的脸颊，"不必为了任何人改变。你有你的路，或许还没找到，但总有一天会。"
六、
转眼间，冯云墨十二岁了，虽然身体仍不算强健，但已不像从前那般体弱。他跟着大哥学了些轻巧的拳脚功夫，跟着二姐学琴，又在二哥指导下读了不少书。
这一年初秋，冯家商会准备与北方来的几位大商贾合作，开设新的绸缎庄。冯宏图决定在家中举办一场小型宴会，招待远道而来的贵客。
"父亲，我可以帮忙吗？"冯云墨主动请缨。
冯宏图略显惊讶："你？做什么？"
"我可以弹琴助兴。"冯云墨自信地说，"二姐教了我很多曲子。"
冯宏图笑了笑："也好，让客人们见识见识我冯家的家教。"
然而宴会当日，事情却出了岔子。北方来的几位商人带着自己的公子，其中一个叫赵维的少年，比冯云墨大两岁，举止傲慢。
"听说冯家小公子琴弹得好？"赵维冷笑着看向冯云墨，"不如献艺一曲？"
冯云墨不卑不亢："正有此意。"
赵维身后的同伴窃笑起来："我听说冯家小公子体弱多病，能弹得动琴吗？"
冯云墨面色微变，但仍保持镇定。他走到琴前，深吸一口气，开始弹奏二姐教他的《阳春白雪》。
琴声悠扬，一开始还算流畅，但随着曲子深入，难度陡增，冯云墨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
"果然不行。"赵维轻声嘲讽，"弹得跟生病的猫一样。"
这句话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人听见。冯云墨心中一窒，手指一抖，弹错了音。
"看来冯家的家教也不过如此。"赵维大声说道，故意让所有人都听到。
宴会厅内气氛一下子凝固了。冯宏图脸色阴沉，冯云松握紧了拳头，冯云海面露不虞，就连冯云霜和冯云清也皱起了眉头。
"赵公子言重了。"冯宏图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在下只是实话实说。"赵维扬起下巴，"听闻冯家乃江南名门，没想到小公子竟如此孱弱不堪。想必是平日娇生惯养，没有真才实学吧？"
冯云墨放下琴，站起身来，面色苍白但眼神坚定："赵公子是觉得我琴弹得不好，还是觉得我身体不好？"
"都不好！"赵维毫不留情，"像你这样的废物，还好意思自称冯家公子？"
"够了！"冯云松怒喝一声，"我冯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指手画脚了？"
赵维父亲赵商连忙起身赔笑："犬子不懂事，冯馆主勿怪。"
"道歉有何用？"赵维不依不饶，"我看冯家不如把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送到我们赵家商行做个小伙计，好歹能学点实用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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