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年冬,北京琉璃厂西街。
“万象书店”的胡桃木招牌上,“万象”二字用金墨写成,笔锋间藏着古潼京的蛇纹与云顶天宫的雪线。我擦拭着书架上的青铜镇纸,镇纸表面突然浮现出一行字:民国线解雨臣求见,带乌龙茶。
门铃响起时,穿藏青色长衫的解雨臣正站在雪地里,发梢挂着的不是雪花,而是民国的雨丝。他手中的油纸伞撑开时,伞面显形为现代的防晒涂层,伞骨内侧刻着我送的WiFi符号:“凌先生,别来无恙。”
“茶已备好。”我领着他走向“民国九门”书架,书架深处的空间正在下雨,雨滴落在《长沙保卫战》书上,竟汇集成真实的湘江水,“这次又有什么麻烦?”
他从袖口取出泛黄的信纸,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求购黑驴蹄子三斤,陈皮阿四要用来治失眠。系统扫描显示,信纸边缘的焦痕来自1944年的战火,而“失眠”二字底下,隐约有“汪家入梦术”的密语标记。
“九门的老东西们,总以为过去的问题能用老办法解决。”解雨臣端起乌龙茶,茶盏底部映出他现代的模样——穿着高定西装,正在巴黎时装周后台补妆,“其实陈皮阿四怕的不是黑夜,是梦醒后发现自己早已死去三十年。”
书店深处突然传来玻璃破碎声。我冲向“未来星际”书架,看见王胖子的星际烧烤店模型正在漏油,而“校园灵异”书架旁,黎簇和苏万的VR形象正在争夺一枚青铜铃铛。系统警报显示,某个平行世界的“笔仙游戏”竟突破次元壁,在现实书架上留下血字:还我生魂。
“凌羽,看看这个。”
解雨臣指着“现实世界”书架,本该摆放《盗墓笔记》的位置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本封面空白的书,书脊上用金墨写着:凌羽未完成的人生。当我伸手触碰时,书页自动翻开,第一页是我穿越前的照片,底下用红笔写着:如果没穿越,你会成为怎样的人?
门铃再次响起,这次进来的是个戴兜帽的少年,他怀里抱着的不是书,而是具现化的“故事能量块”,块体内部隐约可见黑毛蛇的影子。系统的“故事共鸣”能力启动,我听见他的心声:我想让铁三角永远不分开。
“坐吧。”我递给他一杯热可可,“说说你的故事。”
少年摘下兜帽,露出后颈与我同款的书签印记:“我叫小川,来自‘全员BE’的世界线,吴邪死在了古潼京……”他掌心的能量块裂开,掉出半枚铜钱,正是我在虚拟世界送给黎簇的镇邪钱。
解雨臣突然用伞尖挑起能量块,伞面的防晒涂层显形为数据屏,上面流动着“BE线”的剧情分支:吴邪死亡→张起灵永守青铜门→王胖子疯癫→九门覆灭。我摸出钢笔在能量块上写下“改”字,金墨渗入的瞬间,剧情线像DNA般重组,衍生出“黎簇继承吴邪意志”的新分支。
“故事从来不是单行道。”我将重组后的能量块还给小川,“你看,只要有一个人相信他们能活着,就会诞生新的可能。”
书店的时钟突然倒转,琉璃厂的雪变成了古潼京的沙。解雨臣的长衫化作现代风衣,他指着“未完成的人生”那本书,书页上的穿越前照片正在褪色,取而代之的是我在各个平行世界的残影:民国谋士、星际船长、校园侦探、故事守护者。
“其实你早就明白,”他晃了晃空茶杯,杯底浮现出三叔的字迹,“所有的‘未完成’,都在另一个世界被好好完成着。”
暮色降临时,小川抱着重组的能量块离开,雪地上留下的脚印竟变成了骆驼蹄印。解雨臣撑开油纸伞,伞面上的雨丝与雪花交织,形成“后会有期”的字样:“下次带点辣椒面来,民国的甜辣酱实在难以下咽。”
我望着他消失在雪幕中,转身看见“未完成的人生”书架上,那本空白书的封面终于浮现出书名:《凌羽传奇·全宇宙漫游》。系统残留的芯片在此时发出微光,投影出三叔的全息影像,他正在某个平行世界的青铜门前刻字:258章待启,欢迎来到无限宇宙。
钢笔在收银台上轻轻滚动,笔尖划出的轨迹与古潼京星图重合。我知道,每个推开书店大门的人,都是某个故事的主角,而我,有幸成为他们的引路人,在无数个平行世界里,见证奇迹的发生。
深夜打烊时,我在留言簿写下:
第二十五章 书门万象
每个书架都是一扇门,通往无限可能的宇宙;每本书都是一个灵魂,等待着被阅读、被相信、被热爱。而我们,既是门内的旅者,也是门外的守护者,在现实与虚幻的交界处,编织着永不落幕的传奇。
窗外,雪越下越大,“万象书店”的灯始终亮着。我知道,在某个平行世界的沙漠里,小川正在给黎簇展示新的能量块;在民国的雨巷中,解雨臣的油纸伞下多了个避雨的少女;在未来的星际港口,吴邪的宇航服上又多了枚读者送的徽章。
系统的最后一条提示如心跳般规律:故事能量正在积蓄,下一个门扉即将开启。我笑了笑,翻开新的笔记本,写下:
第二十六章 星际邮差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