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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潮湿的牢房内,李肃被架在了墙上。
魏劭走到李肃的面前,用剑挑起了他的头,逼他直视自己。
:当年,我屠城三日,竟还是被你逃了。
魏劭“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身后,魏梁和魏渠抬来一只兵器箱子,正是魏劭当年栖身的那只。
李肃瞧见这只箱子便顿时就明白了,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百密一疏,今日是我技不如人,不过你祖孙三代命丧我手,我却只有一颗脑袋,算上来是我赚了。
听见他这话魏劭的目光阴沉了下来,死死盯着李肃。
而守在一边的魏梁和魏渠两人都听不下去了。
魏梁“主公,该如何处置他?”
魏渠“直接杀了也太便宜他了。”
魏劭用剑从李肃身上摘下一块肩甲,随机下巴指了指地下的箱子。
语气极其平淡。
想是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魏劭“将他装进去。”
原本还在仰头大笑的李肃,顿时就笑不出来。
箱子并不是很大,看起来只能容下一个孩童的身量。
魏劭吩咐下这句话后,转身就走了,身后传来李肃的惨叫。
牢房外的魏朵吓了一跳。
几个参将簇拥着公孙羊朝着牢房走来,一路上都在高呼“主公杀不得啊!”
公孙羊行至牢房门口,发现木已成舟,惨不忍睹的模样,魏渠正面无表情地用衣服蹭掉了剑上的血迹。
公孙羊气的咳嗽了起来,转身指着魏朵呵斥。
公孙羊“我方才交代你的事,你都听进去了嘛!”
魏朵见是公孙羊,赶紧行礼。
抬手拆开了耳朵里的蜡团,满脸的无辜。
魏朵“军师再说一遍?”
公孙羊气不打一处来,扔下一个字就往牢房内看去。
公孙羊“瞎!”
公孙羊“主公呢?”
魏朵“往百姓墙那边去了。“
夜。
辛都百姓墙。
魏劭在公孙羊等人的配同下来到了百姓墙。
一起而来的还有被捆住的姜眠。
她看不懂魏劭的心,大半夜不睡觉给自己从床上揪起来,还给自己捆起来拉到这百姓墙。
墙体斑驳,是沉土所铸,上面隐隐约约有些陈旧的盔甲、配饰堆叠在其中。
公孙羊朝着时不时低着脑袋的姜眠解释这座百姓墙的由来。
公孙羊“十四年前李肃屠城后, 城中老幼用亲人遗物堆砌了这堵墙 ,以表追思。”
姜眠.“这样吗…”
姜眠陷入了沉思,望着站在百姓墙面前高大的身影。
魏劭顺手把李肃的肩甲放到了墙根下,表情肃然。
闭上双目,耳边仿佛回荡起十四年前,自己在小箱子里听到的兵刀之声。
魏劭的手在墙体上轻轻划过,直到摸到一个木牌,他睁开了双眼。
木牌是一个祈愿牌,写着一些吉利话,百姓墙墙体另一侧还有一些长名锁,姻缘佩,红绸等吉利的祈福物件。
百姓墙就像是一道记忆的风水岭,一侧是萧萦惨淡,侧是喜庆新生。
魏劭“这是什么?”
公孙羊上前几步朝着魏劭解释道。
公孙羊“ 听说,后来不断有边州百姓迁居于此,他们不知道百姓墙的用意,这里渐渐就成了祈福祝祷的地方。”
魏劭无语了一瞬,然后再次看向了公孙羊。
魏劭“我是说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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