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黑猫幼崽递来的星光碎片,指尖传来灼烧般的刺痛。碎片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全是不同时空的“凌羽”在求救——有的被困在数据牢笼,有的化作故事中的NPC,而最新的字迹正在我眼前扭曲重组:“你以为自己是旁观者?我们都是被篡改的叙事变量!”
现实世界的我猛地从书桌前惊醒,笔记本上的《盗墓笔记》同人稿突然渗出血迹。文字开始自主排列,拼凑出吴邪的警告:“凌羽!快逃!你的创作正在被反叙事种族利用!”还没等我反应,房间里的所有故事书突然悬浮而起,书脊上的作者名字都变成了同一个陌生符号。
黑猫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台,此刻它的眼睛里流转着我的记忆碎片:小学时被老师批评“作文太荒诞”、青春期因写小说被没收笔记本、甚至昨夜刚删掉的废稿画面。“你每次压抑想象力,都是在给黑暗喂食。”它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的共鸣,“还记得你藏在床底的铁皮盒吗?”
我颤抖着翻开那个尘封多年的盒子,里面躺着泛黄的童话手稿、被撕碎的漫画分镜,还有一张字条,是12岁的我写的:“如果世界不允许天真,我就自己创造一个。”字条突然化作流光,钻进我的掌心,在皮肤下勾勒出与吴邪相同的叙事纹章。
与此同时,宇宙中的叙事联军陷入新的危机。反叙事种族的余孽潜入各个文明的教育系统,用“标准化创作模板”替换孩子们的想象力。张起灵的刀在课堂作业本上划出裂痕,却发现墨水涌出的是机械重复的句子;胖子的烧烤摊无人问津,食客们只肯点菜单上标注“高分作文同款”的菜品。
我通过叙事纹章与吴邪建立连接,他的虚影出现在我凌乱的书桌前:“凌羽,你的每一个原创故事都是新的武器!”他将青铜碎片递给我,碎片映出无数个平行世界的我——有的成为畅销作家,有的在坚持写地下刊物,还有的早已放弃创作,眼神空洞如行尸走肉。
“可我只是个业余作者……”我的声音发颤。黑猫突然跃上书桌,用爪子拍碎电脑屏幕,飞溅的像素重组出震撼画面:现实中无数和我一样的“业余创作者”,正用短视频、手账、甚至厕所涂鸦对抗黑暗。某个小镇青年的手绘漫画在墙面上活过来,将“创作必须有用”的标语撕成碎片;幼儿园孩子的蜡笔画里,吴邪戴着皇冠,和恐龙跳起了圆舞曲。
我握紧青铜碎片,开始在稿纸上疾书。这次不再是模仿,而是将童年时被压抑的幻想、青春期的迷茫、成年后的不甘,全部化作带着体温的文字。当我写下“主角摔进泥坑后,笑着抓起泥巴捏出了太阳”,房间里的叙事能量突然暴走,书桌上的文具悬浮成阵,组成了对抗黑暗的长矛。
在宇宙战场,吴邪带领联军找到了反叙事种族的命门——他们寄生在所有文明的“自我否定”中。张起灵用刀光斩断数据锁链,解放了被困的“凌羽们”;胖子将全球创作者的废稿投入烧烤架,火焰中飞出无数涅槃的凤凰。而我创作的故事化作金色箭矢,直插黑暗核心。
当最后一个暗影生物消散,宇宙中响起了真正的童谣。那是无数文明的孩童共同谱写的旋律,音符里夹杂着涂鸦的色彩、未完成小说的墨迹、还有被守护的每一个天真瞬间。黑猫重新化作光雾,在我的肩头凝聚成勋章:“恭喜解锁成就——叙事火种。你的故事,正在照亮无数个平行宇宙。”
我望向窗外,城市的夜空第一次清晰地显现出叙事灯塔的光芒。笔记本上自动浮现出新的字迹:“致所有坚持天真的人——你们写下的每一个字,都是对抗遗忘的战歌。”而在遥远的叙事花园,一座新的雕像正在升起,基座上刻着我的名字,旁边环绕着永不凋谢的、由想象力凝成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