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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间的灯泡炸裂的瞬间,陈伶的眼镜滑落到鼻尖。黑暗中简长生的嘴唇比他想象中更柔软,带着淡淡的舞台口红味道。他下意识抓住对方肩膀的手指陷入那件价值不菲的戏服,听到布料撕裂的细微声响。
"陈记者,"简长生在接吻间隙低声威胁,呼吸喷在他发烫的耳廓,"这件戏服是赞助商提供的。"
陈伶用膝盖顶开他两条长腿:"账单寄到《晨星报》编辑部。"他故意咬字清晰,就像在念一篇揭露报道的开头。这个动作让简长生喉咙里滚出介于恼怒和愉悦之间的闷哼,按在他腰上的手突然收紧。
走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舞台监督老刘标志性的咳嗽声。陈伶感到搂着自己的手臂肌肉绷紧——简长生在犹豫要不要使用能力。他趁机挣脱那个令人头晕目眩的怀抱,却在后退时撞翻了一整排衣架。
"谁在那里?"老刘的声音伴随着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
陈伶迅速蹲下,却踩到刚才掉落的发胶瓶。就在他即将摔倒时,简长生拽着他的领带将他拉进最近的更衣室。狭窄的空间里挤着两个成年男性,陈伶的后背紧贴着简长生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尚未平复的心跳。
"这就是你说的'绑在更衣室'?"陈伶压低声音,手指摸索着找到简长生的手腕。他的脉搏跳得比谢幕时还要快。
简长生突然低头,鼻尖蹭过他耳后敏感的皮肤:"记者不是应该保持安静收集证据吗?"这个动作让陈伶脊椎窜过一阵战栗,他确信对方是故意的。
门外老刘嘟囔着"该死的野猫",手电筒光束在更衣室门缝下扫过。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陈伶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他转身时嘴唇不小心擦过简长生的喉结,听到头顶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意外。"陈伶推了推眼镜,尽管它早就歪得不成样子。
简长生用拇指抹过他的下唇,那里还留着轻微的齿痕:"撒谎。"鎏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像某种夜行动物,"你的心跳频率从我们进来到现在都没低于120。"
陈伶抓住那只在他脸上作乱的手:"《晨星报》明日头条:'知名演员私下滥用神道能力监控他人心率'。"
"独家爆料需要更多实地调查。"简长生突然把他按在门板上,膝盖挤进他双腿之间。陈伶能感觉到对方某处明显的反应,这个认知让他喉咙发干。
更衣室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唤声——剧团成员开始寻找失踪的首席演员。简长生懊恼地把额头抵在陈伶肩上,喷出的气息透过衬衫布料灼烧皮肤。
"今晚的演出还没结束,"陈伶整理着被揉皱的衬衫,故意用指节蹭过简长生绷紧的小腹,"审判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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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陈伶在报社赶完最后一段剧评时,发现手机里有十七条未读消息——全部来自陌生号码。最后一条是十分钟前发的:「我在你楼下。要么下来,要么我上去。」
他拉开窗帘,看到简长生倚在路灯下,黑色长风衣让他像从某幅油画里走出来的暗夜精灵。那家伙甚至没换下舞台妆,眼角的亮片在路灯下闪闪发光。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陈伶推开公寓楼大门时故意冷着脸。
简长生晃了晃手里的纸袋:"带了和记的宵夜。"他嘴角还留着舞台妆特有的光泽感唇彩,在夜色中像某种隐晦的邀请。
陈伶转身就走:"我讨厌叉烧包。"
"是虾饺。"简长生跟上来,风衣下摆扫过陈伶的小腿,"还有你上周专栏里写过的双皮奶。"见陈伶挑眉,他补充道:"加了两份红豆。"
电梯里陈伶盯着不断跳升的楼层数字,刻意忽视站在半步之后的简长生。对方身上那股混合着舞台发胶和冷冽古龙水的气息无孔不入,让他想起更衣室里那个未完成的吻。
"你看了我的专栏?"进门时陈伶故意挡在玄关。
简长生趁弯腰放鞋子的机会凑近他耳边:"连标点符号都没错过。"他的嘴唇几乎碰到陈伶的耳垂,"特别是你描写我谢幕那段——'如同被月光祝福的堕落天使'?"
陈伶夺过食物袋的力道差点把虾饺甩飞:"那是讽刺写法。"
公寓狭小的厨房里,简长生熟练地找出餐具的样子让陈伶眯起眼睛。当对方拉开第三个抽屉准确拿到开瓶器时,他终于忍不住:"你调查过我?"
"观察。"简长生倒了两杯气泡水,冰块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就像你观察我一样。"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客厅墙上贴满的剪报——全是关于"暗夜舞者"剧团的报道,其中简长生的特写照片被红笔圈出无数细节。
陈伶把双皮奶推到他面前:"吃你的红豆去。"
他们坐在沙发两端分享宵夜,就像两个偶然拼桌的陌生人。直到简长生的脚趾蹭过他的脚踝,陈伶才意识到对方不知何时脱了袜子。
"冷。"简长生理直气壮地把冰凉的脚塞进他睡裤裤腿,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
陈伶用叉子威胁般指着他:"信不信我写篇《论神道者的幼稚行为》?"
简长生突然抓住他手腕,舌尖卷走叉子上摇摇欲坠的芒果块:"你可以写得更深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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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伶。"简长生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叫他,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直接共振到他皮肤上,"我可以吻你吗?"
陈伶摘下眼镜:"独家专访时间到了,审判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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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刺入眼睛时,陈伶首先感受到的是腰间沉甸甸的重量。简长生的手臂像某种藤蔓植物缠绕着他,鼻尖埋在他后颈处呼吸均匀。
昨夜的记忆碎片般浮现:沙发上交叠的身体,简长生把他抱上书桌时碰倒的马克杯,浴室镜面蒙上的雾气中交缠的手指...陈伶轻微动弹的瞬间,身后的人立刻收紧手臂。
"早。"简长生的晨嗓沙哑得不像话,嘴唇贴着他脊椎骨节一路向上,"七点二十三分,你的心跳比平时快了15%。"
陈伶翻身面对他:"滥用能力是违法的。"
简长生眼睛都没睁开,准确找到他左手无名指上那个几乎看不见的疤痕:"去年冬天留下的。"指尖抚过陈伶锁骨下方三寸处的胎记,"蝴蝶形状。"最后停在胸口,"现在心率128。"
陈伶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我需要写篇报道揭露你的真实面目。"
简长生终于睁开眼,鎏金色瞳孔在晨光中如同融化的蜜糖:"题目想好了吗?"他翻身压住陈伶,嘴唇蹭过对方突起的喉结,"《独家:舞台下的简长生其实是个——》"
陈伶仰头承受这个带着薄荷牙膏味的吻,在换气的间隙完成句子:"——黏人的大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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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简长生端着两杯咖啡回来时,陈伶已经打开笔记本电脑。对方把马克杯放在床头,俯身看他正在打的文字:「当光芒褪去后,神祇也不过是个会为双皮奶多加红豆的普通人...」
"这能过审?"简长生指着屏幕。
陈伶啜了口咖啡,恰到好处的奶糖比例让他眯起眼睛:"读者会以为是个隐喻。"
简长生突然抽走电脑,十指穿过他的指缝按在枕头上:"我更喜欢直白的表达方式。"他的长发垂下来,在陈伶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陈伶抬头吻他下巴上的小痣:"比如?"
"比如..."简长生的手滑进他睡衣下摆,"我昨晚的表现至少值得一篇独家专访。"
陈伶在再次被拖进情欲漩涡前,最后看了眼窗外灿烂的阳光。今天的头条新闻注定要延期了——但谁在乎呢?他抓乱简长生本就凌乱的长发,心想这或许才是真正值得记录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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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