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箱

"看什么？"韩梓卿注意到他的目光。

"看你好看。"张云雷笑着说。

韩梓卿轻轻拍了他一下："油嘴滑舌。"但嘴角的笑意出卖了她的好心情。

针灸结束后，韩梓卿收拾针盒，张云雷则靠在榻上看她忙碌。夕阳透过窗棂，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金边，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这样的场景平凡至极，却让张云雷心头涨满幸福。

"梓卿，"他突然说，"等我身体复健好，我们出去旅行吧？就我们两个。"

韩梓卿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去哪儿？"

"江南怎么样？你不是一直想看看苏州园林吗？"张云雷眼中闪着期待，"我可以陪你慢慢走，慢慢看..."

韩梓卿的心像被蜜糖浸透，甜得发软："好。"

封箱演出前三天，张云雷的排练强度加大了。每天早出晚归，回来时总是疲惫不堪。韩梓卿心疼他，但又知道这次演出对他有多重要，只能在药膳和护理上更加用心。

演出前一晚，张云雷紧张得睡不着，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韩梓卿披衣出来，递给他一杯安神茶："别走了，腿受不了。"

"梓卿，"张云雷接过茶杯，声音有些颤抖，"如果明天...我表现不好怎么办？"

韩梓卿拉他坐在石凳上，轻轻按摩他紧绷的肩膀："你知道我为什么同意让你上封箱吗？"

张云雷摇头。

"因为我看到你为这一刻付出了多少。"她的手指抚过他眼下的青黑，"这样的你，不可能失败。"

张云雷握住她的手，贴在脸颊："谢谢你...没有你，我走不到今天。"

"傻瓜。"韩梓卿靠在他肩头，"明天我会在台下看着你。"

月光如水，两人静静依偎，共享这暴风雨前的宁静。

封箱演出当天，北京城万人空巷。德云社的演出票早已售罄，场馆外还有大批没买到票的粉丝守候。韩梓卿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手心微微出汗。

当报幕员念出张云雷的名字时，全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韩梓卿屏住呼吸，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稳步走上舞台——没有拐杖，没有迟疑，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

"我回来了。"张云雷微笑着向观众鞠躬，"这一年，让大家担心了。"

灯光下，他的面容清晰可见，韩梓卿能看出他右腿承受的压力，但他掩饰得很好，声音依然清亮，台风稳健如初。十五分钟的表演，每一个包袱都响，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仿佛时光倒流回意外发生前的他。

表演结束，张云雷深深鞠躬，全场起立鼓掌。韩梓卿站在第一排，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到张云雷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最终锁定在她身上，嘴角扬起一个只有她懂的笑容。

后台，张云雷刚卸完妆，韩梓卿就冲了进来，不顾周围还有师兄弟在场，一把扶住了他。

"怎么样？我没让你失望吧？"张云雷在她耳边轻声问。

韩梓卿摇摇头，声音哽咽："厉害...太棒了...”

杨九郎在一旁起哄："哎呦喂，这儿还有人呢！"

众人哄笑中，张云雷大胆地吻了一下韩梓卿的额头："走，回家。"

回四合院的路上，张云雷疲惫但满足地靠在车座上，握着韩梓卿的手不放。夜色已深，街灯一盏盏亮起，像是指引他们回家的路。

"累吗？"韩梓卿轻声问。

"值得。"张云雷捏了捏她的手，"这一年所有痛苦，今晚都值回来了。"

回到四合院，王姨已经准备好了庆功宴——全是张云雷爱吃的菜。三人围坐在一起，举杯庆祝这来之不易的成功。

夜深人静时，韩梓卿帮张云雷检查膝盖——果然有些红肿。她小心地为他敷药、按摩，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

"梓卿，"张云雷突然说，"我爱你吧。"

韩梓卿的手顿住了，抬头看他："什么？"

"我说，"张云雷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们爱你。“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你啦”韩梓卿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院中的老槐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这对有情人送上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