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

凉染指尖快速扫过数字，眉头渐渐拧紧。

她抬头看向帐外，沉声道。

凉染"来人，传万群。"

不久，万群大步走进来，情绪还带着不耐烦。

龙套万群："将军，又怎么了？"

凉染将账本扔在他面前。

凉染"自己看。"

万群低头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龙套万群：“许......许是......记错了。”

厉蓁蓁淡然道。

陶晚卿（厉蓁蓁）"万营长，请你如实相告。若粮草被私吞，这可是重罪。"

万群额头沁出冷汗，不敢再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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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万群离开，厉蓁蓁轻声道。

陶晚卿（厉蓁蓁）"将军，万营长似乎对女子在战场颇有微词。"

凉染嗤笑。

凉染"他啊，老顽固一个，觉得女子就该待在长安绣花。”

她顿了顿，看向厉蓁蓁。

凉染"但你比他想象的要强得多。"

厉蓁蓁微微一笑。

陶晚卿（厉蓁蓁）"多谢将军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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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天后的一个晚上，厉拂樰整理完最后一卷军报，揉了揉酸胀的手腕，正准备回去休息，忽然帐内有人出声。

孟玖“陶姑娘，还没歇息？”

她回头，是孟玖——凉染麾下最年轻的女军师，人称“女诸葛”。

厉拂樰反问。

陶晚卿（厉蓁蓁）“军师还未歇息？”

孟玖提着灯笼走近，在她身旁坐下。

孟玖“睡不着，出来走走，恰好看见你帐里还亮着光。”

她的眼光落在厉拂樰手中的军报上。

孟玖“仍在忙？”

陶晚卿（厉蓁蓁）“刚刚整理完，将军明日要看。”

孟玖“陶姑娘，你为何来边关？”

陶晚卿（厉蓁蓁）“因为边关需要人，我便来了。”

孟玖“只是如此？”

陶晚卿（厉蓁蓁）“......”

厉蓁蓁当然不能说，自己是不想走家人选择的道路，而远走边关，更不能说，她接近凉染有目的。

孟玖“边关不是长安，这里没有繁华，只有血和刀剑。你若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厉蓁蓁轻笑，仿佛并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陶晚卿（厉蓁蓁）“军师为何从军？”

孟玖一征。

孟玖“我？大概是因为......”

她望着焟烛，火光在她眼中跳动。

孟玖“这里比朝堂干净。”

厉蓁蓁闻言思索。

陶晚卿（厉蓁蓁）“军师曾在朝堂任职？”

孟玖“嗯，做过两年女官。”

孟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的冷意。

厉蓁蓁理解。

她虽一直养在深闺，但听过朝堂的纷争。

陶晚卿（厉蓁蓁）“所以，军师来边关，是为了避开朝廷的烦心事？”

孟玖“不，我有自己的缘故。”

厉蓁蓁不语，以免自己问太多。

她们沉默片刻，孟玖忽然转开口。

孟玖“她信得过你。”

厉蓁蓁知道孟玖说的“她”是指凉染。

厉蓁蓁谦虚道。

陶晚卿（厉蓁蓁）“是将军宽厚。”

孟玖“不，她不是宽厚的人，她若信不过一个人，绝不会让其接触军务。”

这番话，令厉蓁蓁不禁惊讶，但面上不动声色。

陶晚卿（厉蓁蓁）“将军确实治军严谨。”

孟玖忽然笑了。

孟玖“你和她，倒是挺像。”

陶晚卿（厉蓁蓁）“像？”

孟玖“一样倔，一样不肯认输。

孟玖提着灯笼，站起身。

孟玖“夜深了，陶姑娘早些歇息吧。”

厉蓁蓁也站起身。

陶晚卿（厉蓁蓁）“军师慢走。”

孟玖点点头，转身融入夜色之中。

厉蓁蓁望着她的背影，想起方才的话——

“你和她，倒是挺像。”

她与凉染，真的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