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最近肯定是被脏东西缠上了!每天一闭眼就掉进同个噩梦——黑暗里总有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我,冰凉的手指擦过脖颈时,我就会被吓醒。更诡异的是,每次惊醒都能看见周叙白顶着黑眼圈,端着杯温牛奶坐在我床边,睡衣纽扣歪歪扭扭,活像个被榨干的社畜。
"又做噩梦了?"他把牛奶塞进我手里,指尖碰到我手腕时,我感觉他抖了一下。这已经是本周第七次了,我盯着他眼下青黑,有点愧疚:"要不你别等我了?我可能就是压力大..."
"不行!"他突然攥住我手腕,力气大得像要把我骨头捏碎,见我脸色发白又立刻松开,声音软下来,"我...我怕你一个人害怕。"说话时眼睛湿漉漉的,像只被抛弃的萨摩耶。
打这以后,周叙白的"治疗方案"越来越离谱。他在我床头挂了串大蒜,说是能驱邪;半夜给我发长达六十秒的语音,内容全是他数羊的声音,数到两千只时还打了个哈欠;甚至把我手机铃声换成了他唱的摇篮曲,跑调跑到能震碎玻璃。
但离谱归离谱,还真有点效果。现在只要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我就困得睁不开眼。每天放学我都自动往他家跑,瘫在他沙发上看他做饭,听着厨房传来的切菜声,比ASMR还助眠。有次我迷迷糊糊问他:"你怎么总知道我做噩梦?"他正在煎蛋的手顿了顿:"因为...我们心有灵犀啊。"
直到那天我误删了手机闹钟,凌晨三点突然惊醒。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摸索着找手机,却摸到个滚烫的胸膛。周叙白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呼吸喷在我耳边:"嘘...继续睡。"我吓得要尖叫,他却按住我的手,声音带着餍足的笑意:"别怕,你的每声梦呓,我都在听。"
后来我在他书房发现了监控屏幕,二十四个画面全是我的房间。最新的录像里,周叙白蹲在我床边,伸手轻轻触碰我颤抖的睫毛,对着空气说:"小骗子,明明怕得要死,还总说不需要我。"画面一转,他在电脑前疯狂敲击,搜索栏里赫然是"如何制造真实感噩梦""使人产生依赖的心理学方法"。
我攥着U盘找他对峙时,他正在往我常喝的牛奶里倒什么粉末。见我进来,他慢条斯理拧上瓶盖,歪头笑:"被发现了?"眼神里没有半点惊慌,反而像只偷腥成功的猫,"那些噩梦是我用投影仪搞的,监控是为了随时确认你的安危,至于这个——"他举起牛奶,"只是能让你睡得更沉的维生素哦。"
我倒退两步,他却瞬间贴上来,手臂圈住我把人抵在墙上:"别躲啊。"他的拇指摩挲着我手腕内侧,声音又软又黏,"我只是太害怕了,怕你哪天就不需要我了。所以只能让你怕黑、怕独处,怕到只能躲进我怀里..."尾音像羽毛扫过耳畔,"这样,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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