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什么:"将军,那株六月雪还在吗?"
魏劭命人取来已经干枯的花枝。
慕芷柔仔细检查,在花蕊深处发现一个极小的银哨,只有小指节大小。
"这是..."
"我儿时的玩具。"慕芷柔轻抚银哨,眼中泛起回忆之色,"母亲说这是一对的,另一只给了..."她突然停住,与魏劭对视一眼。
"慕临渊。"魏劭了然,"他在用这种方式联系你。"
慕芷柔将银哨放在唇边,犹豫片刻,却没有吹响。
她把它收入贴身的香囊:"现在还不是时候。"
十日后,钦差周大人抵达魏府。
慕芷柔的伤势已好转不少,能在青竹搀扶下起身走动。
这日清晨,她正在院中晒太阳,魏劭匆匆赶来:"周钦差提前到了,正在前厅。你不必出面,好好休息。"
慕芷柔却摇头:"既是朝廷命官,我作为将军夫人岂能避而不见?"
魏劭还想劝阻,见她神色坚决,只好帮她整理衣装:"若不适应立刻告诉我。"
前厅内,周钦差正与老夫人寒暄。他约莫五十出头,面容清瘦,一双三角眼透着精明。
见魏劭携慕芷柔进来,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魏将军果然英雄出少年。"周钦差拱手,"这位就是慕夫人吧?久闻夫人医术高明,今日一见,果然气质不凡。"
他刻意强调"慕"字,厅内气氛顿时一凝。
魏劭眼神骤冷,老夫人则轻咳一声:"周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不如先用茶?"
周钦差恍若未觉,继续道:"圣上听闻魏将军大败燕军,龙颜大悦。只是..."
他话锋一转,"听闻燕王心腹慕临渊与夫人关系匪浅?"
慕芷柔面色不变:"慕临渊确是我兄长,但我们自幼分离,并无往来。"
"是吗?"周钦差意味深长地笑了,"那为何他会特意送解药救你?据本官所知,那六月雪可是燕地珍品,寻常人难求。"
魏劭猛地站起:"周大人此话何意?"
"将军息怒。"周钦差假意安抚,"本官只是奉命调查。毕竟...通敌之罪,非同小可啊。"
慕芷柔按住魏劭的手,平静道:"周大人若有疑问,芷柔自当配合调查。只是兄长送药是念在血脉亲情,与政治无关。若因此获罪,芷柔甘愿领罚,但请勿牵连魏家。"
她声音轻柔,却字字铿锵。
魏劭握紧她的手:"慕芷柔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的罪就是我的罪!"
周钦差眯起眼睛,正要再言,老夫人突然开口:"周大人,老身记得您与已故的燕王妃是表亲?"
周钦差脸色一变:"老夫人此话何意?"
"没什么。"老夫人慢条斯理地品茶,"只是突然想起,先帝驾崩那年,燕王妃曾赠您一幅《寒梅图》,不知可还收藏着?"
周钦差额头渗出细汗:"这...早已遗失。"
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笑了:"是吗?那真是可惜。"
这场暗流汹涌的会面最终以周钦差匆匆告退结束。
回到内院,慕芷柔不解地问:"老夫人,那《寒梅图》有何特别?"
老夫人冷笑:"那是燕王妃用砒霜浸泡过的,先帝就是碰了那画后毒发身亡。周钦差作为传递者,一直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魏劭震惊:"祖母如何得知?"
"慕婉临终前告诉我的。"
老夫人看向慕芷柔,"你母亲一直知道真相,却苦于没有证据。"
慕芷柔忽然想到什么,从怀中取出凤纹玉佩:"难道这玉佩里还有秘密?"
未完待续......